奈何明月照沟渠

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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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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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佩秋颇有点被人现场抓包的窘迫,掀起眼角偷偷觑了眼徐稚柳,见他好整以暇,似乎也在等回答。

她忙一回头,反问道:“嗳,你上次不是问我之前是不是见过?”

徐稚柳煞有其事地点头。

她说:“确实见过不止一次。”

其实他们见过许多次,甚至在年少时还有一段同窗之谊,只他不记得了,不过不要紧,那是小梁秋一个人的秘密。

和任何人无关,她一个人记得就好。

至于眼下这情况,她真挚地表示:“湖田窑的下弄和安庆窑上弄,隔着一座小山头,爬到树上正好可以看到你、你们窑厂的情况。”

所以这是他觉得她眼熟的原因?

难怪每每夜巡至狮子弄,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只对方似没有敌意,如若不然,此前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对他下手,加上夜色浓稠,他就未放在心上。

偶然一次听到一声痛呼,似曾撞进过一双眼眸,不过转瞬就不见了,大概是从树上掉下去了吧?

只为何这么巧,每每总在他巡夜时分,她才出现?

时年嘴快一步,替他问出了疑惑:“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躲在树上偷看我们窑厂,是何居心?”

“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时年拔高音量,“你哄三岁小儿呢?”

他当即转头,对徐稚柳道:“公子,这人定不安好心,将他捉去三窑九会,叫大家看看所谓小神爷的真面目。”

梁佩秋自知理亏,抱起脑袋往胸前一埋,后背接连几个大起伏,末了在手臂缝里偷看徐稚柳。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些许的慌张和羞赧。

其实她可以不钻出来的,就此跑掉也没什么,他总不能贸贸然到安庆窑去查访。

只他猜到了,料定了,而她又一心想哄他高兴,脑子一热,就没顾得上后果。

眼下被时年堵得哑口无言,她左右为难,只得巴巴地望向他,眼神里透着求救的意思。

他分明都猜到的!

徐稚柳确实猜到是她。这地段连接着湖田窑和安庆窑的上下弄,他早前在地图上看过,虽已然到了安庆窑的最西南角,但仍属于其范畴。

躲在树上的人既没有坏心,又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他想遍安庆窑,除了她似乎也没别的人选了。

一诈,果真是她。

他唇角的笑淡淡的,好似风一吹就散。

他缓缓开口:“梁佩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梁佩秋嘴巴一扁,浑然没了平日英气十足的俊俏样,整一个蔫了吧唧的小菜花,透着股惹人怜惜的无辜与委屈。

“我、我……”总不能说她仰慕他吧?

她说不出口。

可是,除此以外还能如何解释自己荒诞的举动?

正当她左右为难,不知编何借口时,徐稚柳再次开口:“我信你。”

“公子!”

时年还要再说什么,徐稚柳让他先行一步。

待时年提着灯笼走出几米远,徐稚柳方才步到树下,仰头看上方的人。

此时光线晦暗,两人头顶唯剩一泓月色。

徐稚柳的声音清朗而清晰:“梁佩秋,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常见面。”

“你的意思是……”

“像寻常窑口的往来那样走动,或者,可以比寻常窑口的关系更近一些。”

梁佩秋按捺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声音几乎发颤:“你是说,你愿意接纳我成为你的朋友?”

徐稚柳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她迫不及待道。

说完,她又看他一眼,恰撞进他含笑的眼眸。

这应是他自知道黑子和三狗被害死后唯一真切的笑,那么真实而动人。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巷弄深处,在话本子写定的鹿死谁手的结局里,他没有因为身处对家提防和疏远她,而是由心而动,向她走近了一步,又一步。

梁佩秋心跳加速,身下的枝丫跟着乱颤。

她手一抖,一朵梨花坠落下去。

她“哎呀”一声伸手去抓,他刚好抬手。

那梨花落入他掌间。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两人俱是一愣。

似有暗香在夜色中浮动,想起她饱满的朱唇和若有似无的苦橘的芳香,徐稚柳神思有一瞬恍惚,继而才道:“以后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今晚也多谢你了。”

他说的是哄时年高兴之事。

他对她实在说了太多声谢,她不想接受,私心里把这些都当作对他年少时每一次援手的回报,把头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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