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风如同鬼叫一般,吹的窗外的树叶唰唰直响个不停。
就在闻人璟一筹莫展准备献血的时候,床榻上的人忽然发出了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低着脑袋靠近容忱的唇瓣,果然是他发出的声音,这平稳的呼吸声,居然是在睡觉!
“真是的,差点又当血包了。”闻人璟烦躁又无奈的说着。
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一边,忽然被有力的大手拉入怀抱,她挣扎着起身,却于事无补。
最后干脆躺在他的怀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当在这没有空调的夏天喜提人型空调啦。
望着他长睫毛微微煽动,高挺的鼻梁,冰冷的唇瓣,她的手一路顺着往下摸去。
“还是睡着的样子比较讨喜。”她慢慢出声。
靠着他坚硬的胸膛,闻人璟睡得也算是安心,蛇尾还缠绕着她的身体,在这个炎炎夏日就像是带了个空调一般。
旭日,闻人璟的生理闹钟指引着她上朝,心中很是苦闷不知道何时结束这种日子。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没有了沈青柏的出现,闻人璟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陛下,北城异动已然查到罪魁祸首。”穆瑕冷厉的声音响起。
“哦,那便请摄政王说说。”她的目光看向一群官员,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北城出事犹如历历在目,朝中之人皆在观望此事。
穆瑕回道:“南夏内乱,现剩下两位皇子斗争,本王查到南夏皇子收买了许多幽篁粉,只是不知为何会向天启出手。”
“这还要说吗?肯定是南夏觊觎天启,想要趁着兵权不归摄政王管,前来挑衅。”
“这话倒是要问问季少府了,身为南夏皇子对此有何话可说,该不会是内外勾结吧?”林薛挑衅般看向季少虞。
尤思源摒弃上前,“尚书这是何意,季少府离开南夏多年,早已和南夏没有了联系,何来此言。”
“尤少卿与少府看来私交甚好,如此清楚此事。”林薛沉着脸道。
一言不发的季少虞抬头看向主位,双手作揖,“陛下明鉴,臣来天启多年,南夏之事未曾参与。”
“陛下,臣觉得少府与此事无关。”姜臣忽然说道。
“姜大人这是何意!”林薛似乎感觉到了背叛,不可思议的说道。
“放肆,朝堂重地启能肆意妄为。”殿内响起了闻人璟威严的声音。
她只感觉到脑瓜子嗡嗡叫个不停,这帮人不想着安抚流民抓住罪魁祸首也就罢了,一天天就知道泼脏水。
“陛下恕罪。”
闻人璟眸光一沉,便说道:“此事容后待议,流民之事朕打算交给季少府来办。”
毕竟是南夏的子民,想必季少虞也会尽心。
“陛下此事不容小觑,南夏能想出让百姓吸引妖兽,可见其狼心狗肺,万万不能让南夏人再次侵犯。”林薛着急的说道。
“林尚书所言之事,自有朕与摄政王决绝。”闻人璟悠悠然开口。
“陛下,昨夜前线来报,南夏借故查找叛徒之名,潜入天启边关的村落。”穆瑕忽然开口。
一双眼睛里面都是冷峻,棱角分明的完美无关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把此事当做一回事。
边关一直由慕战天一家守着,没错是贵妃的父亲和兄弟。
“殿下,天启万不能失去威严,必须严惩南夏。”一人开口道。
殿内的声音忽然高涨,纷纷对外而道,似乎一下子又被转移了目标。
那双深沉的眸子看望良久,才慢慢道来:“回陛下,侵犯之人皆已被护国将军斩杀。”
“护国将军真乃神人,天启有他真乃幸事。”闻人璟清澈的眼眸含着笑意,心中诽赋着穆瑕说话说一半真无语。
不过今日的穆瑕倒是一直在看自己,让她心里发憷,她当然是百分之一百相信穆瑕不会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的。
况且她也想早点想让他知道此事。
“经过北城之事,朕觉得军中之事还是交与摄政王比较好,现下看来朝中并没有人胜任。”
她悠悠然的开口,眼眸含着笑意。
身边的小德子便抻着玉符的盘子上前,殿中的人本就忌惮摄政王,沈青柏主动让出,便无人可言。
“谢陛下。”
“其余之事,还望各位配合少府大人,今日便如此,退朝。”她开口说道。
于是便直接离开了大殿,众人行礼后议论纷纷。
两人之间转战书房当中,看着书信闻人璟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生在和平年代的她哪里知道这种阵仗,刚刚穆瑕不过是安抚罢了,密信来说慕战天被偷袭还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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