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通史话

邓成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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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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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当时从吴国怆惶逃亡的这枚乘混杂在滚滚红尘的硝烟之中随着喧嚣涌挤的人流逃蹿,又遇上船被风浪打翻,下了船一看,才知道自己己经远离皇城,到了风沙茫茫的塞外。天寒地冻,饥饿难耐,站在那里,回想起先是自己的妻妾被人群冲散,坠落而亡。随后他的两个孩子又不见了踪影。此时只剩下他自己孤独地杵在莽荒之地。

原来枚乘是错上的船,当时的朝廷为了将叛军赶尽杀绝,除了追杀之外,又备用了些船只将这些被追杀的叛军及家属到塞外让其自生自灭。这些叛军的官员及家属所携带的真金白银年轻女子自然是在沿途被抢劫一空。因为长途跋涉,饥饿恐惧这枚乘晕倒在地上。

第二日,一阵凉风把他吹醒。随着他来到一荒野之处,之前这地儿人烟稀少得可怜,十里八地看不见一两户人家,但是因为这些从前皇城里的流离失所人们的到来,逐渐形成了村落。于是他也在一片沙地中搭建了两间草屋住下来。

这枚乘原本也是博学多才,于是一边亲自将茅屋修繕一番,还开出一个院子,为自己取一个假姓余,为了糊口度日,先后在茅屋前后开垦出两亩荒地,种上些蔬菜果木,尔后又开始教学来。起先是自己在草屋旁边搭起一个棚子,下面放几条木凳,一个人坐在那里读诵。一张桌子上堆满了书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过路的行人见到,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先生,于是也有方圆几十里的人家将自家的小孩送来读书识字。那学费便是些杂粮干肉条什么的。就这样一年两年的过去。

正值深秋,一日黃昏,凉风习习。枚乘坐在屋檐下,一张小方桌上放着一碗地瓜,津津有味地啃着,远处落日余晖映照,想到自己的唯一的亲人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还在人世。又想到好友贾谊,似有些感伤,可惜自己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离开此地去寻找他们。

虽说时光流逝,这枚乘被流落到这僻静的他乡己经几年,虽说教书授学也是可以糊口度日的。又知道朝廷仍在消灭叛军,还是不敢回去故乡那边,怕朝廷随时去那里捉拿自己。必竟自己是叛臣。在他教授的学生中有个叫秦占的年轻人,原本是这地儿土生土长的人,仿佛他家比较殷实,是此地的啇户人家,家里做着关内关外的一些大都是以物易物的贸易。自幼豪迈不群,博嗜古学,文采过人,因从小生活在贫穷地区,对民间疾苦充满同情,跟着枚乘学习了几年,心中似有抱负,枚乘尤其喜欢他,竭尽所学地授与他知识。二人以师徒相称,仿佛忘年之交。不久前秦占的父母皆因疾病而亡。他又不懂做买卖,便将家里的所有变卖了,过来与老师枚乘住在一起。平时里二人除了交流学识,时常会结伴而游。

一日,风和日丽的天气,这地方有片山峦正是叠翠的时节。枚乘住在山麓下,便与秦占去踏青。走至山中,树木葱葱郁郁,花团锦簇、流水潺潺。那枚乘己并非年轻,累了便倒在树下呼呼大睡。

这秦占便一个人转山游玩。走到一地儿,忽见一园子,其间琴声隽永悠扬,心里想到:这高宅大院里竟有人抚琴弹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沿着围墙一边走着情不自禁地诵读道: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走到仿佛园子的后门,好奇心趋使下他索性爬上一棵围墙边的树俯身在墙头往里看。只见一个像是小书童从室内出来,四下里瞧着。又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是什么人到我们家园子里吟诗啊!”音色清脆珠润,也从室内走出来。这女子身形若柳,眉眼秀丽,肤白如雪。这秦占对这女子一见钟情。不觉吟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此时的秦占已年近十七岁,长得肤白面美。

正在此时,天空忽然下起雨来,

却说这园子里的小姐,姓蕃名蕃蔷,是这地方少有的一个财主富家的千金。这财主叫蕃元,早年也做过几年地方小官,可惜朝里无人,回到这故地做起商贾。慢慢发了财。那山上山下的园林土地原本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夫人早年去世,也无心再娶独自带着女儿一起过日子。年纪差不多五旬的样子。谁曾想到己近暮年的人忽然有了官运,朝廷寻才竟描上他呢?因为有钱攀上一个京城的官员,非要召他重回仕途,到京城任命述职。

这个蕃元,可谓是花了重金,续到一个五品文官。他先去朝廷疏通也好,观察也好,准备一切稳定下来,穿着朝服再回来接女儿前去都城那边生活。这不,他才离开家不到几天。

且说这秦占爬在墙头上,天空又下起雨来,目不转睛地跟着那园子里的小姐的身影转。一不小心“叭哒”一声掉落下来,听见园子里的小童对那小姐大声喊道:“那个爬在墙上读诗的人摔下地去了”。“哈哈哈哈哈……”只听到那小姐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这秦占回来家中,又气又难受,一夜辗转难眠,脑袋里都是那小姐的音容。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又生起病来。在家养了几日,逐渐好转之后,一日,天色渐明,远山近树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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