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潮水汹涌而至,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泪水毫不怜惜的打湿笔记本,将那些字体晕染开,浸湿每张纸的角落,她疼的心都在颤。
“对不起……阿衍……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自那次发过高烧后,他已经不再每天执着走那条路了。他的事情他的父母并不知晓,或者说他的父亲知道却什么都没说。
陈衍的生活也开始慢慢回到正轨,期间他去了趟加拿大,见了他姐姐一面。
回来后已经再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迹象了。
暑假两个月,他开始自学金融管理,有时候还会跟着父亲去酒局应酬,为他自己的目标又做进一步的选择。
他有野心,且能力匹配,做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搞不定的他会钻研会主动学,他也并不觉得这些是很难够得到的东西,只要他想。
在即将去京城的前一天,他回家了一趟。
收拾掉了所有跟那个人有关的东西。
没有封存,全部一件不落的扔进了垃圾箱,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们被拖走,他心里空了的那一块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曾经拼了命的想用它们填补那一块空缺的地方,可是真等到看它们亲眼被拖走时他又觉得,原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他依旧活着。
原来到她走,他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能把那块伤疤重新修复。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他目送那辆垃圾车直到消失在视野尽头,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夜幕低垂。
少年眼底的情绪逐渐被不知名的东西覆盖。
林景怡。
到此为止了。
那天,送他的人很多,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他神色如常的跟他们道别,心里居然掀不起一丝波澜。
分明之前他最讨厌离别。
吴秸看着他检票进去,依旧有些不放心,对身边的人说:“你们说他真的好了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徐炀炙这会儿插话了,“应该差不多了,昨天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丢了一大箱东西,里面有林景怡的笔记本。”
“我去!”
“我靠!”
“那这回是真好了?”
“爽,太他妈皆大欢喜了!早知道应该把他留下来庆祝一顿再走的。”
这时听到动静的闻歧转过头,疑惑的问:“庆祝什么?”
吴秸赶忙背着手掐了那个人一把,皮笑肉不笑的说:“没呢闻姨,我们是说陈衍上京大这么大的事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走的太急了我们都有点想他呢。”
说到这个闻歧就忍不住笑:“他是走了,你们就要留下了。”
听到这话,黎柊焉儿焉儿的:“少壮不努力,大学徒伤悲。”
谁能想到他们这群人因为成绩差,又不想出国,都被父母安排到这边上大学了呢。
“服了,这边我都玩儿够了,我想换个地方啊!”
“那你出国呗,你爸不是说什么也要把你塞出去吗?”
被点的那人踹了他一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秸缠住闻歧的胳膊,狡黠的说:“陈衍走了,他的房间以后我来住。”
“什么哦,我住!”
“起开,我睡书桌上都行!”
闻歧被他们逗乐,刮了一下吴秸的鼻子,“你们啊,走哪都要粘在一起,上大学了也分不开,难不成以后还要在一起一辈子啊?”
黎柊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们是将怂怂一窝,都没出息。”
吴秸踹他一脚:“滚。”
陈建安也笑了,对着他们说:“那今晚来陈叔家吃饭吧,我下厨。”
“我靠!好好好!”
“陈衍太可怜了吧。”
“以后这儿子我替他当了。”
“神经病,你也配。”
“去你的。”
当晚吴秸打了陈衍的视频电话,跟他显摆他们在他家的待遇,那个时候陈衍刚收拾好从公寓出门。
“怎么样,羡慕吧?流口水了吧?”
陈衍看着那一大桌子菜,冷不丁的说了句:“多吃点,你没多少好日子了。”
因为不出国,吴秸她们那一群人的卡都被家里停了。
这算是戳到黎柊伤疤了,他跳起来说:“说什么呢陈衍!以后这儿子我替你当了!”
陈衍照怼不误:“你家也有个上京大的儿子?”
“……神经病。”
“快点挂了,听他讲话我想上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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