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汜记得她当时是在跟何夏聊语文题目还是生物题目来着,反正聊得挺爽——
人都要上公交车了,眼睛还黏何夏身上,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她就以这样一种状态走上去的。
也不知道是脑子还在想题目的答案还是怎么滴,眼前一晃,三阶楼梯就变成了四阶,她来不及抬脚上第四阶,直接给司机跪下了。
“嘭”的一声,特响。
人司机也是很给面的,没笑她,只是问她摔疼了没。
棠汜哪敢说疼啊,赶紧站起来,脸烧得通红,嘴硬道:“还好。”
真是的,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这么大了还摔一跤,摔了就算了,直接给司机跪了,这不就相当于来了个跪摔式的拜年吗?
和司机坐对角的前排大妈很适时的来了一句:前几天我那孙子摔了一跤,门牙都摔掉了。
棠汜已经挪到后门处的座位坐上了。
大妈又说:“你这还好,没摔掉牙。”
棠汜听着只想呵呵,‘我谢谢你哦。’
棠汜一路上都在“嘶嘶”的叫,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要下车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腿特疼,左腿的裤脚还沾了不少血。
她心里那叫一个疼啊,搬着腿下了车,一瘸一拐的挪到阿姨的饭店。
才到门口,她就扯着嗓子嚎,踏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从厨房出来的阿姨,一下没忍住,就开始哭诉。
“呜呜呜,阿姨,我摔了一跤,流血了,两条腿也好痛。”
阿姨看她白裤子上晕着不少血,赶紧搀着她坐到沙发上,又去找了创口贴让她自己贴上。
“怎么搞的?”
阿姨这样一问,棠汜吸了吸鼻涕,委屈的说:“跟同学讨论题目,上车的时候没注意摔了。”
“要去医院不?”阿姨看了几眼她的腿担忧的问。
棠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那你坐着休息,我继续做饭去了。”阿姨说着又往门口瞧了两眼,继续说:“等会你姐姐他们应该就回来了。”
棠汜点头,阿姨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饭店门口就停了辆黑色的越野车。
棠汜知道是姐姐他们回来了,可是自己动不了,真的太疼了,就不能像平常一样出去迎接了。
姐姐一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晾着一条腿的棠汜,那裤子上好像还有红的,心下一紧,快步走到棠汜面前。
果然是白裤子上有着血,怪不得这么显眼,姐姐坐她旁边问:咋回事啊?
棠汜不太好意思,小声的回答:摔的。
哥哥去厨房告知阿姨他和姐姐回来了,一出来搬了把椅子坐棠汜对面,指着她晾着的左腿问:怎么搞的?
棠汜委屈,撇嘴,“摔的,上车摔的,跟同学讨论题目去了。”
哥哥一看她这样,皱眉轻斥:“行了,上医院不?”
棠汜摇头,还是回答不去。
这能去吗?丢脸。况且她也没这么矫情,就想哭几下意思意思算了,毕竟是真疼啊。
她还泪眼婆娑的开着玩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右腿会更疼,出血的左腿都没这么疼。”
姐姐恨不得抽她两下,“看你下次看不看路,这摔得瘸了都。”
“明明上车的时候都还好,怎么要下车了,我低头一看就流血了,给我吓一跳。”棠汜还在委屈的叭叭。
他们吃过晚饭,坐着聊了一会,来生意了,姐姐喊哥哥去做冰花。
快七点的时候,棠汜跟姐姐说她要回去了。
姐姐瞅着她的腿,招呼哥哥过来给她送回去。
棠汜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自己挪到租房可能要很久很久,而且可能还比较吃力,就答应了。
哥哥骑着电动车,棠汜侧坐在后面有些拘谨。
说实话,别看她平常老是怼哥哥,她其实挺怵他的。哥哥看起来确实有点凶,加之又是在政府当什么队长,手底下也管着点人,威严肯定有,棠汜自然是有点怕的。
这是其一,其二是哥哥在棠汜这里意义不同。
她自己有个表哥,跟她挺亲,她也敬重他。连带着她也敬重哥哥,但是就感觉哥哥有点抢走姐姐了,她心里不爽,就想方设法的呛他,其实心里还是希望姐姐能和哥哥走到最后的。
因为姐姐是真的对她好,阿姨也是,所以她希望姐姐能够幸福。
可能哥哥也看出棠汜在姐姐心里的份量不低,对棠汜也很纵容。
虽然平常棠汜经常会说哥哥你要是欺负我,我就不让姐姐嫁你这种话,但是哥哥也没当回事。
两个人之间若是真想在一起共度余生,外力是没法撼动的,但是哥哥就愿意给棠汜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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