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又是一个周二。
大课间，齐老师拿着一张成绩表进来贴在教室后面。
一堆“谦思儿”扒那看。
棠汜没敢去看。
秦桉也没去。
人是真的多，棠汜眼神不好，懒得去挤，就算挤进去了也是看个寂寞，还不如等“谦思儿”散了再一个人单独去看个够、看个清楚。
这样一想，棠汜就索性坐座位上发呆，时不时的去瞅瞅秦桉。
教室后面的人少了一些。
棠汜又去瞅秦桉，哪想到秦桉起身了——转身时刚好对上她的视线。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几秒后若无其事的走到教室后面去了。
‘怎么这么巧？’棠汜有点想哭，还好她刚刚没有脸红，还好他没再看她就走了。
冉萍特意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考得不错啊。”
“啊？”棠汜把埋在衣袖里的头拽出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冉萍。
“干嘛呢？”冉萍没急着说成绩的事。
“唉，刚刚我看他被他看到了。”棠汜叹了一口气又趴回桌面。
“哦，你说秦桉啊。”
棠汜无力的点点头。
冉萍觉得这事不大，伸手去拉她，“你不去看看成绩？”
冉萍见她没太大兴趣，放了个重磅炸弹，“秦桉考了第一。”
“第一！”棠汜惊讶得蹦起来。又察觉到自己声音可能有点大，捂着嘴，压低声音，“真第一啊？”
冉萍无奈的点头。
“我就知道。”棠汜激动得抱住冉萍。
冉萍嫌弃的推了推她，“你知道你考第几不？”
这话一出棠汜就焉了吧唧的，松开她，“反正没他好呗。”
冉萍没接话，又听到她说：“肯定又离他很远了。”
棠汜有时候不高兴就会写脸上。
冉萍看着她笑。
“你笑啥？”棠汜瞪她。
“你第三嘞，出息了。”
“嗯？？”棠汜眼睛瞪得贼大，一瞬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棠汜跑过去亲自看成绩了。
她足足站那看了一分钟没动，然后似大梦初醒般跑到冉萍的座位旁边蹲下说：“我艹，想都不敢想。”
“我跟你说，周日晚上的时候我还在跟呆子说这事，你知道他跟我说啥吧？”
“说啥？”冉萍一脸等她继续说的表情。
“他说我的排名应该也高，我当时都不敢想，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诶，大萍子，你说他是不是早就关注我了啊？不然怎么会说我语文和英语都第一的这种话呢？”
大萍子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这很正常好吧，纪沁和Miss.L都有念你分数和名次。”
“噢。”棠汜又焉了。
晚上，秦桉罕见的来恭喜棠汜了。
棠汜开心得不行。
秦桉真的挺佩服棠汜的，拿下了两个第一。明明上个学期，她的语文还不如他，这么快就赶超了。
他还记得上学期有一次棠汜被喊到办公室去了，大概是因为那次语文只考了六十多吧。他当时路过办公室看到她乖巧的站那听训，纪老师在跟她讲些什么。纪老师指着卷子的时候，她也会躬身去看。
不不不，棠汜可不是你这么想的，她只是看不清而已，不然不会躬身。躬身很累的。
一点都看不出平常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说话很大声，行事也张狂，但也着实是怕老师怕得紧。尤其是上课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那个模样啊——表面上游刃有余，实际上声音细若蚊蝇，他想起来都忍不住发笑。
她确实怂，但是她骨子里是尊敬老师的，就是嘴硬。她和熟人说话才会声音大，和陌生人几乎不说话，说也是声音小。这些他都知道。
其实他知道的东西不少，他也不清楚棠汜在她这算什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短板在她那过于耀眼吧。毕竟他的英语实在是没眼看，运气最好的时候也只能凑到三十多分。
棠汜反反复复扒拉着秦桉发给她的恭喜，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突然想起上个学期被纪老师喊到办公室去喝茶的场景——那次考试她只拿了六十四分，她当时看到分数的时候也是懵的，忐忑的过了两天，还是被纪老师喊去喝茶了。
冉萍传完话，拍拍她的肩祝她好运。她勉强的笑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走出教室在办公室门口敲门喊报告。
纪老师抬头瞧了一眼她，“进来。”
她一进来，纪老师就把抄录的分数拿给她看，接着就说：“你这次……是没发挥好？”
棠汜不敢做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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