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左玄月就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楚白祈伸手一捞,就把左玄月抱了一个满怀。
沐云本也想接住左玄月,却没有楚白祈反应快,被他抢先了一步。
看着两人的亲密姿势,沐云简直是目瞪口呆,在一旁傻住了。
左玄月反应过来后,鼻腔里是淡淡的莲香,脸贴着柔软光滑的布料,顿时脸颊通红。
“楚白祈,你……你……放开我……”
左玄月挣扎着想从楚白祈怀里出来。
没想到后面的手臂却将她搂得更紧。
男人俯首在她耳边说道:“左玄月,你逞什么强?”
左玄月耳边微热,男人的气息就像是羽毛,却带着警告和嘲讽的意味。
“你要是还想给左远风报仇,就给我惜命些,好好吃药。药我是不会给你的,我会每月监督你喝下去。”
左玄月不挣扎了,她抬头平静地看着楚白祈,“你当真以为我不想好好活着吗,那解寒丹的确可以缓解我身上的断血毒,可是它对经脉是有损伤的,武林大会在即,楚白祈,我怎么能吃?”
有风吹进来,左玄月和楚白祈的衣袂微微飘起,楚白祈看着她的眼睛,深潭微波。
他道:“你昨天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左玄月?”
楚白祈的语气很轻,却重重地砸在了左玄月心上。
原来她昨天真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左玄月不吭声了,良久,她发誓道:“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左玄月,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我是不会带着你的尸体去见她的。你若不吃这药,我还有别的办法,如果你想的话。”
楚白祈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左玄月看着面前的楚白祈,她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
她知道他是表里不一的人,表面是禁欲清绝,不食人间烟火的长老,背地里是贪吃傲娇的自恋狂。
如今他像一只剥了羊皮的狼,正亮着可怖的獠牙,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明明认识他也没多久。
母亲与他之间到底有多深的情分能让他做到这一步?
其实她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她只知道他叫楚白祈,武功高深莫测。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卿娘也查不到他的身份。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中,他是最神秘的。
沐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两个都是那么好的人,可怎么就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放开我,我吃。”
左玄月先开口,这个时候她不愿与他硬碰硬。
楚白祈见她终于肯听话,轻轻地放开了她,从小瓶子里倒出一枚棕色的药丸,送到左玄月的面前。
左玄月拿起药丸,干脆地咽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吗?”
“甚好。”
说完,楚白祈拂袖而去。
听着楚白祈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左玄月让沐云拿来痰盂。
左玄月用手扣着嗓子,顿时一阵恶心涌了上来,那颗小药丸被她吐了出来。
那阵恶心劲还没下去,左玄月趴在地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干了。
呵,她现在的身体还真是弱不禁风呢。
沐云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样子,眼里蓄着泪,“门主,您这是何苦呢?楚长老他也是为了您好啊,帮前门主报仇不只有参加武林大会这一个法子,您得为自己身体着想啊。”
左玄月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安慰沐云,“沐云啊,别哭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放心,我不会死的。”
帮师傅报仇的确不止这一条路,可是将玄华门发扬光大却只有这条路。
如今的武林因为朝廷势力的加入已经不单单是谁拳头硬谁是老大。
若玄华门不能打赢这一战,或许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到那时,玄华门就只是隐在山林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势单力薄,任人欺负。
就算有人堂而皇之地将门主杀害,也没有底气报仇,只能忍气吞声。
她不能让玄华门处于那样被动、屈辱、无助的境地。
她喜欢隐居山林的生活,可是父亲被人杀死的那一刻玄华门就已经出世了。
她要让玄华门强大起来,强大到武林中任何人都不敢动玄华门的一根毫毛。
她要保护好母亲,川儿,和门中的每一个人。
“你果然是骗我的。”
楚白祈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左玄月身后响起,声音像玄华山冬日的泉水,冷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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