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婆家内。
“杨大人您尝尝,这是咱王们家最新培育的西瓜。”
“得了得了,你我是几辈子不打交道的,有什么话直接拿出来说。”
杨颇一杯烈酒下肚,抬起指头将瓜弹裂成三份。
“杨大人果真豪爽,那老奴便有话直说了。”
王婆捋了捋自己肉痣上的呆毛。
“杨大人不知我王家与墨家是世交,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可就在昨日,她竟托我到您杨府上来说亲事。”
“这墨家我倒是有耳闻,他们为商贩之家,来找我,不也就是想找个官宦的依靠?可天底下想入我杨府的女子多的去了!”
杨颇继续饮酒,对于此事一脸的不屑。
“哎呀,哎呀,杨大人,这你就不知了。”
王婆一脸焦灼之态。
“在墨家女生得一副天生丽质好模样,此等佳人不可多得!我从小见她品行又端庄,待我领官人去一瞧。”
王婆说罢并带着杨颇往墨家走去。
“待那日良辰美景,愿小女子与官人共目春秋。”
透过轩窗,果然听见羽潇在祈祷。
“好一副倾国模样。”
杨颇称赞罢,便要向着院内走去。
“哎呀,哎呀,杨大人不可!”
王婆急忙向前阻拦。
“怎么?她迟早要嫁于我,有何不可?”
“她乃是一个未出闺阁的黄花大闺女,大人为何不派人挑来聘礼,这样两边都风光!”
听了王婆的话,杨颇捋着胡须,迟疑了片刻。
“那便选个良辰吉日,待我挑十里红妆,娶她入府!”
“那就明日吧,三月三,画红妆。”
王婆在旁边掺和。
……
“待到第2日,所有的街坊都目睹了杨颇来娶我的场面,一推开我家院门,却看到我与苏官人在花前柳下……”
说到这里,羽潇潸然泪下。
“他怒火中烧,称我作不守妇德之荡女,将我浸于笼河之中…我那可怜的苏官人…竟被他活活打死了…呜呜…”
羽潇哽咽得厉害,湖水冒的黑泡越剧烈。
确实是冤。
林慕听完,心里一吁嚱,难怪那老太婆要置我于死地,原来是秉着得不到就毁掉的理念办事。
“姑娘要我相救又是何故?”
“我的魂魄怨念已久,若不雪洗冤情,我将永远困于这笼河之中,不得超生,还望公子出手相救,还我与苏君清白。”
羽潇说罢,眉头轻微颤抖,她将仙仙玉手抚到胸间,就要褪去披在身上的白纱。
“请姑娘自重,我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林慕撇过头去,快速地回到了岸边。
这清白要如何还来?
林慕来到王婆院内,不曾想被瓜藤绊倒。
“谁?”
王婆推开房门,却见一个脑袋从瓜棚里冒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这次是哪个混小子又来偷我王婆的瓜!”
“啊呀!”
她一把捏起那个人,却只见到一个脑袋,没有身体。
“鬼啊,鬼啊!”
王婆一边叫喊着,一边将手中的脑袋抛入瓜棚中,不曾想“啪——”的一声,脑袋碎成了好几块,红色的汁水蔓延到她脚下。
王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瓜棚中越来越多的脑袋冒了出来。
“饶了我,饶了我!”
只见她火急火燎地冲破了篱笆墙,往着杨家的方向去了。
“杨大人救我,杨大人救我!”
杨府里,王婆硬闯了酒席。
“闹什么闹!”
杨坡的一声吆喝,才是把王婆这发癫的状态镇住了。
“杨大人……”
“为贺杨大人三十而立,外边有人送来了瓜果,据说是上等的好瓜,世间唯一也。”
不等王婆道出,一个小厮上来打断了她的话。
“哦,世间竟有这种说法?”
“咱杨大人什么瓜没见过?”
“别卖关子了,速速拿来!”
……
众人凑近了脑袋,只等小厮将这红布掀开。
“啊!鬼啊!”
这红盖头一掀,宾客吓得四处逃散,却不曾想宴会的大门紧闭。就连那捧着瓜的小厮也被吓得晕厥——这哪里是什么极品瓜?这是那墨羽潇的脑袋!
“墨姑娘饶命!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脑袋滚到王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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