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回过头，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完全消退，就已经对上了柳大夫意味深长的眼神。
“啊，这……牛黄这东西很珍贵，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我只是没见过实物，惊讶一下原来长这样而已。”
陆辰尴尬的笑了笑。
这倒也不算他说谎，刚才之前，他确实也没见过天然牛黄的实物。
不过这拙劣的试图蒙混过关的托词，早已经被柳大夫看穿。
“装，你再装，你说实话，这几天除了我给你开的补药，你是不是还吃别的药了？”
柳大夫蹭蹭几步小跑到陆辰旁边，满眼怀疑之色：
“我自己开的药是什么效果我能不知道吗，你身体之前亏虚成那样，我用了最温和的小剂量都怕伤着你的脏腑。
吃完之后，效果肯定是应该有的，但是绝对不可能像你现在这样面色红润，中气充足。
快快快，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还有，老实交代，到底吃什么药了？”
“爷爷，你又犯病了。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吃完饭再看。”
身后传来了那少女悠悠的声音。
柳大夫面色一僵。
他本来都已经抓到陆辰的手了，听孙女这么说，也只能苦着脸松手：
“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
“陆先生，我爷爷就是这样的，他一辈子行医，每次碰到感兴趣的病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还请见谅。
来，先吃饭吧。”
那少女笑得很温柔，主动将碗筷在陆辰面前摆好之后，自己这才坐到旁边去。
“这没什么，柳老先生能有这样的心，是我们做患者的福气，哪里需要用得上见谅的说法。”
陆辰摇了摇头笑道。
菜色都是很简单的家常小菜，但是味道出奇的都很不错。
吃过饭，柳大夫迫不及待的将陆辰拉进自己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也是个诊室，只是私密性更强。
应该是平时接待一些不太方便在大堂看诊的病人的吧？
陆辰一边思索着，一边把手放在矮枕上。
柳大夫迫不及待的将手搭在了陆辰的脉上，但是诊得越久，脸上的怪色就越重。
“奇了怪了，你这脉象看着绝对是吃了强效温补的药，身体强健了很多，但是没有带来任何副作用。
我的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效果，奇了怪了，什么搭配才能在如此强效的同时又没有副作用？我行医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药。”
精瘦的小老头一脸迷惑的嘀咕了半天，倏然抬起头看向陆辰：
“你快说，快说！”
“除了您给我开的温补药之外，我确实还吃了别的药。”
陆辰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什么药？快快快。”
“人参养荣丸。”
“放屁！”
小老头儿一拍桌子，眉毛都恨不得竖起来：
“人参养荣丸这么基础的方子我会不知道吗！你就算一天吃一斤也不可能吃出这个效果来啊！”
“真的是人参养荣丸啊，只不过是我自己搓的。”
陆辰一脸无辜。
早上来诊所的时候，见柳大夫一眼变了脸色，陆辰就猜到他已经发现了端倪。
中医看诊讲究个望闻问切，面诊也是看诊的重要一环。
柳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他必定是吃了其他的补药，也足见他确实有些看诊的本事。
至于人参养荣丸的事，陆辰既然能直播搓药丸子，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同样的理由稍作修改就行。
毕竟他还想从柳大夫这儿买点高品质的药材呢。
“你自己搓的？”
“是我自己搓的啊，我家祖上是制药的，只不过到我父亲这辈就没人继承这个了。
方子是从家传的药方合集上抄的。”
听到陆辰这样说，柳大夫的脸色一下子纠结了起来。
他的确知道有几个制药世家建国后便没落了，后人也无迹可查。
但应该不会巧到这样碰到吧？而且这个药效，哪怕是祖上传下的秘方，也太惊人了些。
人参养荣丸再怎么特别，它主要的成分也万变不离其宗啊。
但是陆辰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脉象是不会说谎的。
“小陆，你这方子，能不能给我看看？”
柳大夫试探着问道。
“这……不合适吧，家传的药方，虽然到我这代已经没人继承，但是就这样透露出去，也不合适……”
陆辰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
见他犹豫，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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