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两个丫头在那里探头探脑。
顾玉卿好气又好笑,“有那么好看吗?”
说着,将两个丫头一把推了进去,“樊先生,你的爱慕者在这里呢!”
两个丫头羞红了脸跑了出来,玉卿早跑没影儿了,只听得屋子里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玉卿走出屋子,身上冻得一哆嗦,才想起穿上大衣,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路上薄薄的一层积雪,白蒙蒙的,如入仙境。
她也没想到要去哪里,就随意在傅公馆的园子里随意走着,公馆的一侧种有一排腊梅,应着雪景开得正艳,走近了才闻得香气扑鼻。
腊梅可真是含蓄的花儿,花朵小小的不起眼,连香味也是这样不露声色的,不凑近了,根本闻不到。她站在一株腊梅前,摘了一朵放在手上,闻着香。
不期然的,少年的往事就浮现在了眼前。她到天津后,也曾遇到过那个曾经萦绕在她心里的少年郎,他似是不认得她了,眼神里尽是冷漠,看着她的装扮,似乎甚是不屑,带着几分鄙夷的味道。
顾玉卿虽然知道没有必要在意,但记忆里的疼痛还是被牵扯了一下。心这个脏器是不能受伤的,一旦受伤,就不可能复原,她想。
她正嗅着梅花,想着心事出神。
樊翼林走到了她的身边,“踏雪寻梅,顾小姐好雅趣!”他的面容带着笑,听不出来是恭维还是嘲讽。
“樊先生怎么出来了?”
“屋里空气太差。”
“樊先生还会嫌空气差?”她嗤笑,看了看他手里的雪茄。
“雪茄可不是导致空气差的原因。”他辩解。
她不再说话。
“怎么,生气了?”
“没有,我在想,墙壁能阻挡视线,到底也阻挡不了空气。樊先生说的空气,到屋外能好一些吗?”
“我说的此空气非彼空气,顾小姐想多了,樊某人一生只对美女和雪茄感兴趣,政治,那是聪明人玩的,我这人笨,又生性疏懒,玩不转。”
“是吗?这倒是新鲜,我还从未见过对政治不感兴趣的男人。”她笑,想起父亲和舅舅,他们是帝室的忠臣。
“这样说来,我在顾小姐这里也算是开了个先河,想来顾小姐这一生应该不会忘记我了。”好端端的一句话,就能惹来他这样暧昧不明的话语,配上他那魅惑的语气,让人无法接话。
樊翼林笑了笑,将雪茄的烟头随手一抛,抛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烟头不偏不倚的进了垃圾桶,他高兴的吹了一个哨子。
顾玉卿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笑了笑。
“听绅豪说,顾小姐致力于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志向远大,樊某佩服。”他说着,对顾玉卿拱了拱手。
“哪里,我不过在报馆里挣口饭吃,傅老师是赞誉太过了。”想了想,觉得说服力不够,又加了句,“文人嘛,说话难免浮夸,一件小事也被说得冠冕堂皇。”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知音啊,知音。”樊翼林拉着顾玉卿的手狠狠的摇了几下。
顾玉卿莫名其妙看着他。
“再摇下去,玉卿得被你摇散架了。”远远的传来,是傅夫人的声音。
“师母。”
“大嫂。”
俩人回头,正是傅夫人带着丫鬟在不远处看着他俩。
“玉卿,他就是半个疯子,你别理他。”
“傅夫人,”樊翼林强烈抗议,“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贬低我,不带这样的啊。”
“不当着你的面,我还不说这话呢。”傅夫人即刻回嘴,“你说绅豪文人习性,坐而论道,夸夸其谈,不干实事多少回了?”
“原来夫人这是为绅豪打抱不平来着,也罢,也罢,双拳难敌四手,好男不跟女斗,待我娶了媳妇,让媳妇来与你斗。”
“翘首以盼,你可别让我等得头发都白了。”
樊翼林被她这话激的,找不到话回,倒是乖了不少。
顾玉卿有些过意不去,“樊先生这样讨女孩子喜欢,想要找个媳妇该是不难的。”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受女孩子喜欢,只不过这半天了也没能讨得顾小姐喜欢,实在是挫败的很。”他即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起来,先前的那点点沮丧消失得无影无踪,顾玉卿见他这样,很是懊恼,做什么要替他开解。
傅夫人见她懊恼的样子,笑着挽起她的胳膊,“你呀,总是这样心软,会吃亏的。他那厚脸皮,哪里需要你为他解围。”
“夫人,你总在顾小姐面前诋毁我,我找不到媳妇,可是要归罪于你的。”樊翼林痛苦的哀号。
“你的形象不需要人诋毁。”顾玉卿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樊翼林听了,脸色都变了。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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