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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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谈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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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愿,为何要如此惺惺作态?

萧绍自从“输”给单于后,心情越发沉闷,光禄塞将近,昭君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于是他不再去自讨没趣,每日只是买通侍女送一封书信给昭君,书信中有他对昭君浓情蜜意的话语,也不乏他苦心思索的上好佳句和海誓山盟的诗词,甚至他说过如果昭君要走他可以放弃一切陪着昭君浪迹天涯,但他是愿意了,昭君却不愿意放弃,已经十几天了没回过一封信。

什么才华、文采就能吸引到女人,但昭君显然不是那种人,就像明晃晃的金子能够让大部分女郎为你做一切事,却真有一小偶不假颜色,昭君就是那种人。

萧绍伶仃大醉回到帐篷,只见一女子正眼光灼灼地看着他,身上有着莫名的神韵,他以为是昭君,刚要开口,就用力晃了晃脑袋,怎么可能是昭君呢,昭君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他聚目仔细看,透过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是宇文诗那小姑娘。

他只是不理来到席上卧下,宇文诗年龄还小,受了他照顾便喜欢表现,许多事情他都会让宇文诗去做,因此她出现在他的帐篷并不奇怪。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宇文诗稚嫩的声音响起:“阿郎这样值得吗?”

眯了一下,萧绍酒后头更加疼痛,但他的思绪反而无比清晰,他喝醉只会一个人默默承受酒精的折磨,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借此迁怒三个侍女和别人。

萧绍没有回答,宇文诗太小不会懂这些,他闭上眼睛努力体会脑子的痛苦让内心不再想其他,但痛苦中却混杂着王昭君的影子,于是他更加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旁边的宇文诗还在努力帮他脱去鞋袜,因为贵族与平民鞋式不一样,她的动作显得笨拙可笑。

萧绍于是和她聊天:“你有没有挂念过的人?”

宇文诗脱掉他的长长的袜子,放进清水中浸泡,白色的袜其实平时穿着非常闷,但萧绍依然习惯穿着它。

宇文诗将皂角放进去,舒出一口气,对萧绍说道:“我娘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特别挂念她吧,主要觉得命运对她特别不公。”命运一说是萧绍教给宇文诗的,没想到她真的能活学活用。

萧绍道:“你不应该狠她吗?归根结底你的悲惨不就是来源她。她名声不好,她染病给你父亲,她从没有照顾到你。”

宇文诗迷茫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大概是该恨她的,毕竟她年轻时做那种生意,出卖肉身和灵魂。但我恨的人实在太多了,生我而厌我的父亲,嫌弃我又对我有欲望的刘二,毫不知情又只会诋毁我的邻居、陌生人,包括诱使我杀父的阿郎......”她看着萧绍,年轻的脸上没有显现出复杂的表情,她又说道:“那么多人都怨恨了,我就没有心思在怨恨母亲了,反而时常会在清醒时想起她的一些好处。她确实承受不住利益的诱惑去做了那种生意,让无数人家破人亡,但对她而言似乎没有做错,生活的贫穷限制了她的自尊,就好像一个富裕的公子怎么混账都不至于成为一无是处的人,一个贫穷的人怎么绞尽脑汁都不会成为万人仰望的大官。母亲确实弃我而去,但她努力生下我的样子应该只是一个母亲。”

萧绍不置可否,宇文诗饱受磨难,思想确实极端了一些,他问道:“如果我没让你摆脱以前那种生活,你实在走投无路,你是否会向你母亲一样?”

他语气沉静肯定,似不是在问,而是在描述,但让他惊讶的是,宇文诗摇着头道:“我不会,不仅仅是因为我选择了救阿郎,更是因为我不愿,我的瞎是因为父亲,我的痴是因为贬低奚落,都不是我想选择的,而我继续选择那样,那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萧绍道:“但命运的正常轨迹似乎就想让你那样,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宇文诗道:“我只是一个贫穷的人,你不教我根本一点见识都没有,但我知道冷暖,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如果没有阿郎,我按照轨迹,大不了就是选择死亡罢了,很多时候活着不比死了好。不过,这不是有阿郎了吗?”说完她的眼睛发亮,充满感激的光芒。

萧绍突然醒悟,宇文诗这丫头果然聪明,她来自苦难,更知道怎么应对苦难,她见萧绍闷闷不乐的样子才和他说了那么多,她现在不一定理解那些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她还是从她自己的生活给萧绍最真诚的见解。

命运的轨迹确实难以撼动,萧绍来到汉朝,依旧是一只碌碌无为的小蝴蝶,但有他在,有他就能引起最大的海啸,有他就能改变昭君的观念,阻止悲剧的发生。他所能利用的不是这个时代赐予他的身份,不是他作为蝴蝶的弱小无力,而是他蝴蝶本身与时代的不同,他敢于用翅膀引发海啸。

萧绍脑袋很痛,他还是想起了一件事,呼韩邪单于今年成功和亲,两年后也就是公元前31年死亡,史书确实明确记载她向皇帝祈求回乡,汉成帝敕令“从胡俗”,依游牧民族收继婚制,复嫁呼韩邪单于长子复株累单于。

有两点很关键,一是呼韩邪只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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