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喘着粗气,眼眶通红的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殷阳。
虽然殷阳的战斗力,在于吉的面前,和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
但不知为何,看着面前忽然间爆发出强大气场的殷阳,于吉却生不出半点儿,想要抹除殷阳这个变数的念头。
天地不仁,以万类为刍狗。
可人终究是人,不是天地,不是草木,人是有血有肉,有鲜活情感的生物。
于吉依稀记得,当初他修道的第一天,师父曾问过所有同门一个问题。
“为何修道?”
大多数人说的是修身养性,少数人说的是避开世间祸乱。
而于吉当初所说的是——为有一天,拥有可以救助天下苍生的本领!
可惜的是,将近百年的修行,早已经让于吉忘记了本心。
或许是参透了天命难违,或许是看透了世间发展的本质,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个时候,天下也是时候分一分了。
所以,当得知张角用他所撰写的太平清领书改编的太平经传道后,哪怕清楚张角此举必定会给大汉带来滔天的祸患,让百姓流离失所,但于吉还是选择冷眼旁观。
如今,被殷阳这么驳斥,于吉呆住了。
许久之后,于吉忽然惨笑一声。
“却不料贫道修行百年,看事情,却不如先生看的透彻!”
恭敬的行了一礼,殷阳却慌忙想要躲开。
他刚刚见过这个礼仪,这特么是弟子礼啊!
抛开于吉本就比他年长小两千岁不说,哪怕是现在,一百多岁的于吉,也要比他年长的多。
被他拜,殷阳还真的觉得扛不住。
可惜,于吉既然会拜,自然不会让殷阳躲开。
殷阳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的努力,身体却无法挪动半分。
于吉完整了行了一礼后,殷阳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殷阳苦笑着看着于吉:“道长,你都一百多岁了,你这一拜,可是折煞小子了。”
于吉面色肃然,恭声请喝道。
“世上大多数人为学而知之者,却也有生而知之者,圣贤大都是后者,只有天分未必一定成功,但没有天分,基本很难成功。”
“同样的努力,生而知之者一点即通,甚至可以举一反三,学而知之者想要达到同样的水准,可能需要付出数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的努力,才可能做到。”
“先生之贤,远超贫道,贫道拜的是先生之贤,而非先生,年龄,与贤能并无绝对关系。”
听于吉扯这么多,殷阳也懒得反驳。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是你非要拜的,我不可能再给你拜回去的。
轻咳一声,权当是将这事儿给一笔带过了。
殷阳拱手问道:“道长……”
不等殷阳说完,于吉已经开口:“先生,唤贫道子善即可。”
殷阳扬了扬眉毛:“这可是道长你说的……子善?”
于吉面色肃然,以弟子礼拜了拜,而后恭声喊道。
“弟子在!”
卧槽!
你个老东西,阴我!
殷阳脸色顿时阴沉的吓人,你这当下的年龄,都能当我太爷爷了。
现在给我行弟子礼,这不是搞我吗?
见殷阳脸色有些难看,于吉嘴角微扬,从怀里摸索出来一卷竹简。
“先生,此物乃是贫道多年修行所著,名为太平清领书,先生若是不弃,贫道愿意将此书献给先生。”
殷阳的脸色瞬间有些复杂,一方面,练功什么的太累了,若非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是绝对不会早起早睡锻炼身体。
另一方面,有句话叫做能者多劳,会的越多,将来被安排到的工作量也会越多,这种事情,是殷阳绝对不希望见到的场景。
于吉掐手一算,脸上的表情瞬间古怪了许多。
纠结了片刻,于吉小声说道:“先生,此书若是修行好了,将来功效比令夫人传授的功夫要好的多。”
“毕竟这个是道法,可以提升先生的修为,而那个仅仅是功夫,也就是强身健体而已。”
心中的龌蹉被于吉戳破,殷阳瞬间涨红了脸。
“道长,你可莫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啊,你诽谤我啊!”
于吉摆了摆手:“刚刚贫道只是戏言罢了,如今先生元阳未损,恰是修行此功法最佳士气,若是那人……”
说到这里,于吉叹了口气。
若是张角能够提前十几年遇到他,张角的本领必定可以提升一大截。
岂会算不出来,麾下门人中,早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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