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出去之后,李逢春坐了下来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捋着自己的思路。
重生有些日子了,他发现身处的大周从疆域、制度和科技上都跟历史上的大唐差不多。
简直就是平行宇宙一样。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他自信凭着自己前世工科博士的身份,还有高考状元的知识储备,在这个时代立足,做个富家翁,绰绰有余。
这边李逢春正思考人生的时候,李甸两父子早就灰溜溜回到了家里。
“爹,难道就是这么算了?”李旭捂着猪头一样的脸,忿忿地说着。
他一直对秦婉儿垂涎已久。
本来想趁着今天李逢春那个废柴不在,生米煮成熟饭的,没想到横生枝节,鸡飞蛋打。
李甸想到那一百两银子也是一阵肉痛。
但让他更担心的不是银子,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就是几顿酒钱。
他担心的是,原先整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侄子,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就让他心里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危险。
“哼,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莫名其妙搭上了吕大人这条路子。”
“但要是他以为光凭嘴皮子就能拿下这十万套军服,那就未免太天真了。”
李甸摸着稀疏的胡子,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对啊,爹,照理说这十万套军服虽然数量不小,但有银子的话还是可以按期交货的。”
“为什么知府大人为这事情犯难呢。”
李旭色眯眯地盯着来上茶的丫鬟,趁机在屁股上抓了一把,转而说道。
李甸看着这不成器的儿子,叹了口气。
“这我当然知道,知府大人也知道,但为什么这么难呢?”
李甸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等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傻儿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有人不想他按期交货。”李甸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呢,爹,是不是赵家?”
李旭一听来了精神,像个田间地头嚼舌头的村妇一样,两眼熠熠发光。
李甸总算碰上个捧哏的,心里一阵舒坦。
“赵家?嘿嘿,你小子眼界太浅了,赵家虽然富甲一方,但民不与官斗,他敢挡知府大人的道吗?是上面的人。”
李甸神神秘秘地指着屋顶,声音微不可闻。
尽管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听到的样子。
“啊?”李旭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料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所以啊,李逢春那个兔崽子以为三言两语说服了知府,拿下大订单!”
“殊不知他吕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要是交不了货,误了军机,按律当斩。”
李甸比着脖子,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到时候抄家灭族,他瑞福祥的铺子还不是照样落到我们手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李旭被老爹画的大饼喂得一愣一愣的。
又想到了秦婉儿那曼妙的身段和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心底有些燥热起来,咧着嘴淫笑起来。
第二天早上,李逢春醒来,走出房门,看见桌上早已煮好热腾腾的豆子汤,还有两个黑面馍馍。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片落叶也没有。
伸了个懒腰,李逢春拿起黑面馍馍叫了起来。
粗糙的口感差点噎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忙喝了一口豆子汤,一股酸馊的味道差点让他吐出来。
看来是昨晚喝剩下的,秦婉儿没舍得倒掉,早上又热了吃。
哥们命苦啊。
李逢春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人重生都是太子皇帝,最次也是个王爷啥的,到了自己就得吃这玩意。
尽管如此,可饥肠辘辘的他,还是风卷残云地把黑面馍馍和豆子汤一扫而空。
日上三竿了,李逢春在屋子里枯坐了半天,好像觉得今天安静得有点奇怪。
正纳闷的时候,院子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秦婉儿低着头走了进来,肩膀不停抽动着,后面还跟了一男一女。
李逢春认出来,正是之前家道没有中落前的护院头子张麻子和老娘的贴身丫鬟翠秀。
正要开口,秦婉儿却越过他,三两步冲到桌子前,低着头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李逢春一时间手足无措,有点蒙圈。
“呜呜,没人来了,呜呜,逢春哥你快走吧。”秦婉儿哭得梨花带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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