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声,皓月长明

沐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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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插叙(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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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和热爱里好好活着,祝一路平安,你尽管向前走。

这一章是我在放暑假踏上回家的列车时的所见所闻所感。我们这一生很难一次性的见到社会人生的真实写照,但在这趟列车上,很多有关于人生的问题,我都找到了答案。

我在南方的城市上大学,几乎在中国的最南边,但是我的家在中国的北部地区。在这之前我往返这里和我的家乡乘坐的交通工具都是飞机。直到我准备买飞机票的前几天,我高中的一个好朋友给我发消息……

“我准备放假去你的城市看一看。”

“好啊,你怎么来,我去车站接你。”

“坐火车,我还想坐火车回家。”

“这么刺激?一起啊。”

“一路硬座?”

“一定很有趣。”

删减部分聊天内容,留了主要的部分就是以上这些。两个风象星座的聊天可能没那么有趣,但我们做出的决定,通常很疯狂。

在他坐火车来到我上学的城市的那天中午,我在车站接到了他,中午的阳光很热烈,我只能看到一个接一个的黑影。我寻找良久,刚准备给他打电话,抬头便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轮廓,没错,就是他。

几个月没见的时间,他没有什么变化,像之前一样。我带着他在城市的中心吃了当地的特色,闲逛许久。到了傍晚,我们一同前行赶回家的列车。

赶车的人依旧很多很多,车站里每个地方都有乘客在等待,听着广播播放的车次,我和他起身去检票,上车。上车前我看到天边还有一抹浅黄色的夕阳,隐藏在不远处的重山里。无心欣赏风景,简单的拍了照片,便走进了列车里。

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坐下,看到窗外的天迅速变成了暗蓝色。我不知道这个夜晚准备怎么度过,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我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没一会儿,车上坐满了人。坐在我们座位对面的是三位女性,有两个是和我一样放假回家的大学生,而另一个是中年女性,坐在我们旁边的也是一位女大学生。较近距离的和陌生人接触对视让我本就社恐的心情更加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没有和他聊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机,听轻音乐发呆。

列车缓缓驶动,车上的乘客如果有人结伴同行,便会开心的聊起天。如果是一个人独行的,通常都是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或一手抓着包裹睡觉,或看着窗外的风景。

在这个当地语言比较复杂多样的地区,我基本听不懂她们所说的方言,像我刚来这座城市一样陌生。汽车行进,并无倦意。我打开电脑,写完一章小说之后觉得眼睛酸涩。揉着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已经被黑暗笼罩着,火车行进一个又一个隧道,我看着远处零星的灯光,望着天上升起的圆月。

“花生饮料矿泉水,泡面瓜子火腿肠,先生麻烦把脚收一下,谢谢!”一个推着餐车的列车员的叫卖声由远及近,这是列车独有的特色,没有惹人心烦,睡着的乘客被吵醒也没有生气,可能他们习惯于坐列车,习惯于人间烟火。

火车到达经停站之后,我觉得这趟列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达中转站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避免半夜可能会坐久而觉得不舒服,我在经停站的时候到外面透了口气,伸展一下身体。闷热的空气让这趟列车显得很烦躁,情绪笼罩在漆黑的夜里。返回座位之后,周围的乘客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两位女大学生变成了两位叔叔,晚上乘车的他们看上去有些许的疲惫。

因为这趟列车我要从头坐到尾,我已经记不清周围更换了多少次乘客,见过多少张陌生的面孔。闲来无聊的我,便和他聊起了彼此的大学生活。午夜12点,车厢的声音几乎只剩下了隐隐约约的鼾声。我们也受环境的影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杨休,快起来,看外面,看朝阳,好好看!”

我从睡梦中被他叫醒,看到外面的景色,顿时困意全无。金色的晨曦透过树叶照在我的脸上。温暖可以驱散所有的阴霾,正如我们都欣喜于生活中的每一处小惊喜。

凌晨5点钟,我看向周围,已经空了几个座位,之前的乘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就像我们不知道哪一次离别说的再见其实是这一生的最后一面。

太阳逐渐升起,到了下午临近下车的时候,我起身在过道里等待着,并看向周围的乘客们。

共同点是,所有人的脸上都见不到笑容,除了一位在聊天的阿姨,可是她笑的也很勉强。带着孩子坐车的家庭不止一个,小孩子们或安静的玩着家长的手机,或趴在家长的怀里安静的睡着,还有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在我看着这一切时,不远处有一个孩子传来了哭声。

看样子是他的家长没有给他手机玩,哭声愈演愈烈,响彻了整辆列车。一些被吵醒的大人脸上显得不耐烦,却没有发声制止。伴随那个小孩子的哭声,一位看起来只有两岁的男孩在车厢的另一边也哭了起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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