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紫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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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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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都已经是晚上10点至11点之间了。他开着夜车,在高速上需要过一个直道,钻过二个隧道,以及绕上一个弯道。在第二个隧道跟弯道之间的那一段路,紧依南边的那个山陲,连上北面一片荒凉的田野。在经过此地时,他心头不知何因,总会有一阵怅然涌上来。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这一段的路程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其他隐在的因素在潜移默化之间产生了心理上的距离,在此而浮现出来。但他从来没有认真审视过这段感情,跟她在一起也没有别扭或者其他不适之感,能在不愠不火按步就班中进行着,即使没有浪漫感人让人心脏狂跳的氛围,也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但有意思的是,他如果选择国道走的话,距离会长大约三分之一,一路上开着春风得意马蹄轻,快马轻裘,乐呵呵回家的,浑没有这种带点淡淡哀愁在里面的感受。

在此期间,陈微、木克和杨林有时也会一起过来到祥云的,几个人凑在此玩唱歌、爬山或喝酒喝茶的事。随着交往的深入,陈微的情感历程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有一天傍晚下着大雨,他们几个开着车子往湖峰走,欲寻一家农家乐吃饭。途经水龙洞隧道时,一路上沉默不语的陈微要求下来,车靠右侧刚一停稳,她唰的一下拉开了车门,一下子就跳进了雨帘里往前跑去。黄茜茜见势不妙,拿着伞也跳下来跟跑过去。

朱锐只见在微亮昏黄的路灯光下,她们娇小的身子往前跑,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不一会儿大雨就包围住了她们。朱锐重新启动车子,开上去拦住了她们,木克等几个人下来一起抱住了陈微,将她拽回到车子里面。在大家众目睽睽下面,她露出的是一张满是泪水和雨水混合着的脸,似乎是受到极大的打击,忍受着极大痛苦的样子。

这个过程的原委,朱锐是后来从黄茜茜口中获知的。陈微跟一个男朋友整整谈了五年,但距离谈婚论嫁总是遥遥无期,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走在了崩溃的边缘。至于原因,核心是一个钱的问题,好象是彩礼和房子落实方面存在的问题,导致二个人或是二家人谈不拢。

有一次朱锐送黄茜茜到杭州参加一个培训会,到杭州刚落地不久,陈微就获此消息,当晚从上海赶过来,同在的还有他男友。四个人吃饭、住宿以及其他买零食饮料等相关的费用,均是朱锐掏的钱。第二天上午黄茜茜要上课,四个人在湖滨路各奔东西时,陈微从银泰商场追到知味馆门口,一路上悄悄地揪住黄茜茜,向她借了500元,说是回去的路费。

不一会儿黄茜茜就发信息过来说,这个男的就是那天到水龙洞隧道陈微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男友。朱锐问她,他是真的没钱,还是小气吝啬吃软饭。黄茜茜说,应该是没钱,陈微一直是这样说的。朱锐说,大姐,若真是这样,在上海怎么混得下去,不太可能是在街头乞讨着过日子吧,你说在欧城家乡这样混吃混喝倒还说的过去。

生命中人来人往,我经过你,你路过我,如漫无目的的旅行,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这句话对于朱锐和黄茜茜来说,是最为贴切和一针见血的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关系的发展,没有一句告别伤感的话,也没有一句别后祝福的话,更没有痛彻心扉地分手过程,自是也没搞一场好聚好散的场面,如电影“非诚勿扰2”里面的离婚一样,伤心事也得搞仪式感,而且要隆重奢侈。

最后不知是哪一次见面后,他们之间就自然没有联系了。谁也没联系谁,相互之间连一个信息也没有发了,就好象这一段过程从来没有在他们两人世界里出现过一样,如一卷胶卷被剪掉一段,一条完整的袖子下摆被割掉了,或如粉尘沾上身上,掸一掸就消失无踪。一切都在风平浪静和叶落枝枯中结束,好象海潮退去烟火消逝那样的自然规律,深然天成,无可挑剔。

后来的朱锐有时会想起,倒不是那点过往让人难忘,刻骨铭心,而是觉得这场经历好象一场梦,似真似幻,亦真亦假,有时候甚至会认为它不存在,可是它却真真切切地发生过。有时候会认为它不真实,但它实实在在在他生活里出现过。难道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一种介于真实与虚幻,虚无跟实在之间的体验?

只是黄茜茜偶尔还会出现在脑海里,倒不是旧情难忘,酿成了思念之灾,而是他弄不明白,二个人为何分手这么默契?简直赛如神仙,难道是上天安排的分手模式呢?

往事和黄茜茜当下的生活,如一部倒叙的影片,形成一个个画面在朱锐脑海里翻江倒海般地搅动着。他拿出手机翻了翻支付宝、微信和网上银行,发现里面林林总总的余额加起来有36000元。他于是就将其中的30000元转给了黄茜茜,对她说,余下的6000元要送人家结婚人情的,这个月好日子多,而他这个阶段正处于人情往来高峰期,不然全都给的。

她收后,脸上一扫可怜兮兮讨人怜惜的神情,她的嘴巴从紧抿着到微微咧开,眉间的阴霾也晴朗起来。似乎是一个漂亮艳丽的女孩,不慎掉到深不见底的山洞里,极其需要英雄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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