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镜中缘

溶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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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亡命之讯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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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青身为周国富甲一方的贺府嫡女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天上的星星陨落,绝不会掉下颗月亮,如此唯一能收买她人心的只有被世俗之人称为千金难买的情郎心,而此情郎非四殿下莫属。做侍童月余来,昭若有那么一、两次见过四殿下与贺青青在一起谈古论今、品画评诗,笑得可是若喜上眉梢的喜鹊,如沐春风的桃花,站在一块真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些许他们就差一个良媒说破心意。

昭若立于四殿下身旁,一边偷笑心中的主意妙哉妙哉,一边看着四殿下挥笔而下的丹青。四殿下真真是多才多艺,只那么简单的几笔,已是勾勒出登楼远眺,一望无垠,白帆点点,云影波光的壮阔景致,左角还提了一句: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这便是名扬四海的岳阳楼了。

“好画!好画!”昭若连连赞道。

她也懂画,只怕是拍马献媚,又要替府上的侍女、随从求情来着。四殿下转头,端着一副早就看穿她的鬼把戏的表情,道:“近来,你倒是长进不少,不仅懂得论诗,还会观画了。”

“殿下过赞了。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更何况殿下还是鼎鼎有名、鼎鼎仁善、鼎鼎了得的周国第一......”昭若正不知用哪个称谓更显四殿下的威严和地位,却闻四殿下一句“罢了!罢了!”顺带眉眼也舒展开来,“你且说说何以为好?”

昭若不曾学过这些高雅的艺术,自是无法评头论足,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套话、官话还是会稍稍卖弄,遂小思片刻,道:“四殿下这岳阳楼画得真可谓行云流水,有一种道不出的古道柔肠,配上那十个刚劲有力的字,真可谓刚柔并进的好画。这还只是其一。其二,这洞庭之水,浩瀚无垠,正如无边的佛法。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心若清净,大千世界,无处不是净土。故而,若能以坦然、平和、宁静的心态登楼远望,三千江水便是佛国净土。是以,昭若以为画之意境更美,是为好画。”灵鹫寺那十多年的光阴可不是白白度过的,那数卷经书也不是只念不记的,昭若得意洋洋地看着四殿下不可思议的神情,心头暗道:不是说她不明理来着,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高兴的余热未过,四殿下的神情骤然一变,电闪雷鸣一般快。

“你究竟是谁?”

昭若一惊,硬生生地甩开四殿下惊诧之下抓着她手腕的手,道:“我是昭若啊。”细细想来,四殿下莫不是被她震撼到了,可惜啦,她不便透露灵鹫寺的一段经历,遂又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昭若可是陌玉公子的朋友。陌玉公子精通奇门遁甲、佛经道理,昭若自是听了些许。刚才不过是班门弄斧,望殿下莫要惊怪。”

四殿下惊悚的神情倒是消散不少,却目色怪意地看着昭若,实不自在,“陌玉学究通晓古今,明了诸子百家之理,你竟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地称他为陌玉公子,成何体统?”

她没说错什么呀!哎!不知今日刮着什么风竟让四殿下喜怒变化如此无常。不过,这等小事也没必要深究,便附和着道:“对!对!是陌学究。方才口误,实属口误!”

至此,四殿下方神色正常着问:“说吧!今日所为何人何事?”

昭若不假思索道:“殿下可否将此画赐予昭若?”

赠画?他堂堂周国四殿下的一幅丹青可是价值连城,非金银所能衡量也,怎么能随意送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侍童。四殿下凝睇于昭若,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这样的神秘莫测反倒让他愈发觉得昭若有趣。实话说来,自昭若做了他侍童,整个书房都活泼起来,就连纸啊,笔啊、墨啊的也没原先那么沉重了。

昭若早听闻四殿下不仅秉公处事,还抠门小气,如此看来传闻非虚。哎!小半个天下都是他的,怎么还吝啬一幅字画。“无妨!无妨!”昭若正是放弃,却闻四殿下峰回路转的一句:“赠予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需告之所为何用?”

“当然是装裱起来,挂在墙上,天天欣赏。”昭若顺口溜似的道。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竟把四殿下气得眉毛竖起来,眉头皱起来。纵观整个王府也就这个小侍童敢如此敷衍他了。可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遂,补上名讳,又盖上印证,如此乃是如假包换的真迹。

昭若得了四殿下亲绘的丹青自是高兴得很,迫不及待地去约贺家小姐,可行至半路,瞧着前往玉佛寺上香的香客,又犹豫了一下。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殊不知,贺家小姐与四殿下的这份爱会生忧还是怖。思及,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但愿无忧亦无怖。

翠云梢云自结丛,轻花嫩竹欲凌空。这便是湘竹苑了。贺青青好歹是名门闺秀,如何能在宅中随便见人,何况还是个“男人”,故而,昭若想到了这方京城风流雅士最喜欢的雅居。说来,一年前,她曾是跪着哭着求着湘竹苑的老板给她洗菜刷盘子的活,可那老板听街坊的邻居说她是灾星,就死活没同意,还夸口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进湘竹苑。不知是老板的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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