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自己人！”
来者嚷嚷着，打断了沈桐的话。
“自己人？”沈桐想掏掏耳朵，无奈想起这个身体没有耳朵，便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对方的脑门，“你谁啊？”
“063郭堂！”
“王芸她妈妈和王芸她奶奶说她想吃她老人家做的菜，最后一个‘她’是谁？”
“王芸奶奶！”
“测试通过，看来至少不是简单的AI。”沈桐松开手，解除了禁锢，“你好，兄弟，我是080沈桐。先前我有些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郭堂扭了扭身子，把被反扭的关节扭了回来，嘴上说着：“不打紧，不打紧。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这个虚拟空间的AI邪门的很……对了，沈老哥，身手不错啊，练过？”
“玩过一会的赛博格世界……”沈桐随口应道。他正检查义体性能，准备继续深入。安全起见，他重启了义眼，并开启了红外功能。
“诶——你也玩赛博格世界？！巧了我也是！沈老哥哪个服务器的？”
“天空岛。”沈桐迈开了步伐。
“嘿！我也是天空岛！回头测试完我去加你！“郭堂做几个颇怪异的动作，追了上去。
“沈老哥啊，最近上市的那款VR眼镜，‘深空之镜’你试了没？我前两天训练完上去试了两把，那手感，那叫一个爽，改天我俩来一把？”
“沈老哥，你有没有……”
“沈老哥，你……”
“沈老哥……”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了四百多米的角道。沈桐看了看自己视野左下角的计步器，陷入了沉思。
“小郭，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沈桐打断郭堂的话，“这条甬道，是不是太长了？”
“哟，被发现了。”
某处，某个人低笑了一声，闭上眼，按下身旁某个按键。
“似乎……确实是很长的。。。”郭堂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我印象里之前进来的时候走这条道还挺久的。”
“但这条道是直接从正门延伸进来的，”沈桐从义体pid里调出自己的步行记录，指着其中一段直线道，“这是我刚刚走的路线。如果这条甬道真的这么长，那这个斗兽场又有多大？这和我在外面建模计算出的结果差太多了！”
“计算结果应该不会错的。”郭堂挠了挠自己脑门，”但沈老哥，咱这不是在商业广场吗？哪来的斗兽场？”
————
“宁少，这场测试为了测试受试者的各项个人能力，所渲染的场景都是五个地图随机分配的。”场外，技术人员正在为宁闻沐的胶囊舱作最终调试，“您会随机进入五个地图中的任意一个，来完成您的任务。”
“这五个地图的空间模组框架不是同一个吗？为什么要同时渲染五幅地图？”
“因为前段时间的「伽鲁贝洛斯」的致幻能力，上头特地安排了「同空间异渲染」的考验。”技术员为宁闻沐戴好头盔，打了个响指，“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仗着人多开团把怪莽了的时候有人摸鱼了！当然，上头说如果有人能直接判断出来是「同空间异渲染」，就直接录用了。好了，调试完成了，您自便吧！”
————
“商业广场？不是斗兽场吗？古罗马风那种的喔！”
“就是商业广场！我在门口还截了屏呢！”郭堂不服气，投影出一张照片，“我以前在宁城还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商业广场呢！”
“这……”沈桐侧过头，端详了半天，“这不就是斗兽场吗？纯石质的那种。”
“纯石质？不是玻璃吗？没错啊，是玻璃外墙啊，这大堂还忒敞亮呢！”
“敞亮？”沈桐四处张望。这黑灯瞎火的，和“敞亮”完全搭不上边。哪可能是商场啊！
等等。似乎这里有可能……既是斗兽场也是商场……
“郭堂，”沈桐道，“我们好像。。.不是一个图的。我们的义眼渲染不一样。”
“哐哐哐……”
前道两侧的火把兀自点燃，把甬道照亮。沈桐面前不远处，
一台纤细（和两人相比）的黑色义体背对着他们，拍着手。取代了手掌的两柄柳叶刀背相敲，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以说，那帮家伙把你们的义眼渲染效果改了点参数就扔到同一个地方测试就是乱搞嘛！
这样多影响测试啊！那边的，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异渲染……”
郭堂恍然大悟，”我就说为什么保卫机器人莫名其妙被打飞、随便挥挥手都有打击感……”
“你呢？怎么猜出来的？”
“之前和郭见面的时候，他的义体总是莫名其妙转了几下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对义体的掌握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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