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无需那么客气，最近这王府外面来了几个外地来的小贩，那菜抄的可不弱于王府里的，还有那汤饼、馒头，着也晌午头了，要不一起出去加加餐？”
卢振摆了摆手，笑着邀请道。葛诚也是笑道：“这大鱼大肉吃惯了，到也得尝尝粗茶淡饭，敢不从命？请！”
“请！”
……
“要两碗汤饼，两个馒头，再来一碟炒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北宋的樊楼，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摊。
“好嘞，这就来！”
东西不一会就上齐了，葛诚吃着馒头，左右搜寻了下，问道：“你说，这王爷的病，是不是…装的？”
卢振嘶溜嘶溜的嗦着面条，闻言差点没呛死，他咳嗽了几下，回道：“不能吧？就王爷那样，大冬天的喊热，脱的只剩内衫在雪地里打滚。前天还去菜市场砸了摊子，现在百姓们已经在期望他去砸了，甚至把菜送他面前……”
“为啥？”葛诚有些疑惑不解。
“因为王府赔的多！”卢振无奈的笑了笑。
葛诚哭笑不得：“这些百姓倒是精明……”
卢振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葛诚也没有继续把话题拉回来，目前局势明朗，燕王的护卫都被调走，身边也就一些家将家丁和所谓的亲卫，千人都没有，朝廷持戟百万，难道还怕这区区几百人吗？
谁知道呢？
两人付了钱，跟那商人一样，也是宝钞，小贩也找了零，口称慢走。
回到燕王府后二日分道扬镳，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天很快就黑了，月明星稀，长史司里的葛诚挑灯夜战。
“笃！——”
“笃！——”
“亥时二更二点，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铛！——”
这入夜了，每个时辰算一更，一更一百二十分钟，分五点，每点二十四分钟，亥时二更二点，在后世也就是快十点了，长史司的灯还亮着。
“欸，葛长史，葛长史？”
葛诚放下笔，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哦，是你啊，刘翁”
来人是个王府巡夜的老人，正好巡查到这里，提着上书“燕王府”三字的灯笼，却是来提醒葛诚休息的。
“葛长史大可不必如此辛劳，日日到这个点还在办公，老朽不来提醒，您恐怕是要办到三更哪！”
老人弓着腰，驼着背，面露关怀，平日里没人在乎他这个老朽，反倒是葛诚这个五品
的长史大人会关心他，在经过开始的诚惶诚恐后，他便屡屡在这个点来提醒葛诚休息，以表关心。
老人家年纪不小了，见识过不少风浪，放下地位差距带来的压迫感后，反倒将葛诚看作个后辈来关心。
“好好好，刘翁，我这便去休息”葛诚有些无奈的听着老人在絮絮叨叨，灭了灯，借着刘翁灯笼的光亮回了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后，过了一会，葛诚又点亮了灯，轻轻拨开窗户看了看左右，刘翁已走，便从怀里拿出偷偷藏起来的公文，继续批阅了起来。
葛诚的勤勉，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王府内暗中的眼线。
所以……不会怀疑他趁着批阅公文的时候，查看朝廷给他来的新指令吧？
城外某个村子的一家小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平日里不舍得用的灯油在火焰的舔舐下飞速的消耗着。
而那个小贩，脸上没了白日里升斗小民对陌生环境的担忧，满是严肃的拿出了葛诚给的两张宝钞，
下的密信。
此时的葛诚已经快将公文批完，他不动声色，一心二用的拿出了密信，毛笔批阅公文时的摩挲声还在，但密信经过火焰的炙烤，那空白的纸张上已是俨然多了一行字：
“是否真疯？”
而小贩那边浮现出来的，则是：
“一切如常。”
二人神色如常的将袖珍的纸张吞下，不能烧，会有味！
“奏事毕，鸣鞭驾兴——”
早朝结束，众多官员在鞭鸣声中躬身告退，齐泰三人走在一块，似是在聊着什么。
“黄大人，圣上有事相商！”
却见一个小内侍跑来，直言道。
黄子澄心有疑惑，齐泰、方孝儒面面相觑，只得拱手道别。
“黄大人请！”
黄子澄微微颔首，由小内侍领着，迈着阔步，向奉天殿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左红门（东角门）
之间门前有一身着黄袍的如玉君子盈然而立，黄子澄不禁躬身下拜。
“臣，黄子澄，叩见陛下！”
“黄先生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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