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宣令月可真是够狠的啊!看来明日他且有好戏瞧了。
二人一路策马赶回相府。因是家中偷跑出来的,所以她们将马匹拴在了附近。
之后二人又绕道相府后门,从狗洞钻入府内。
主仆二人头一次这般屈辱,可好在家中无人发觉。
回到令月阁,慎儿终忍不住将满肚疑惑倾吐:“大小姐,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前世慎儿为护她而死,宣令月也不打算瞒她。她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慎儿听罢惊滞原地,随即愤口大骂:“宣诗曼这臭婆娘也忒恶毒了!竟然如此算计小姐!呸!我看她活该!”
慎儿现下想来还是后怕,若不是她家小姐聪明,今日便要深陷囫囵了。
“大小姐,我们去找相爷,让他替我们做主!”
宣令月摇头冷笑:“空口白牙,无凭无据我们拿什么去告?就算父亲相信,但他为了家族声名,必会按下此事。”
“那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咱们要吞下这哑巴亏不成?”
宣令月凝思半晌,忽然咧唇一笑:“咱们自是不能吃这哑巴亏,明日成亲,众目睽睽之下,我看这对娼侣该如何辩驳!”
重活一世,她必要一洗血耻。
让前世糟践于她和族亲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听到此言,慎儿也将心宽下。
看来今晚她得养足精神,留待明日去看那场“完璧归赵”。
...
东宫。
一道黑影刹时从空而落。
茫茫黑夜,只闻一阵猛烈干咳。
“殿下!你没事吧?”护卫当夏赶忙将瘫软在地的睿千浔扶起。
见他带伤归来,心中不免骇然担忧:“太子殿下!听奴才一句不中听的,您都已经这样了,就莫要去管宣小姐的事了,您瞧瞧您把自己都害成什么模样了!”
睿千浔冷冽扫视当夏一眼:“本宫被害成什么样子了?”
当夏为睿千浔的眼神所震慑,他于原地哀叹一口气罢便忙掉转画风:“殿下,奴才替您去寻个太医来吧!”
睿千浔当即制止:“不用,本宫并无大碍!若是因此惊动了父皇那便不好了。”
当夏依旧有些担忧:“殿下,可是您的伤......”
睿千浔忽又想到了什么,他望着当夏认真道:“把东宫布置一下,明日本宫要迎娶宣令月!”
当夏当即一愣,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宣小姐?她不是昨日与殿下退亲了么?莫不是殿下您忘了?”
“还不快去!”见当夏不为所动,睿千浔有些恼了。
当夏仍在原地迟疑:“可是,陛下那里,该如何交代?”
睿千浔怒目瞪了当夏一眼:“当夏,你何时竟敢不听本宫命令了?”
“是!奴才遵命!”说罢,当夏便忙不迭的唤来一众宫女太监布置起明日成婚事宜。
......
翌日天未亮。
宣令月便被一众丫鬟喜娘拉起来梳妆打扮。
喜娘一边梳理着宣令月的发髻,一边称赞道:“大小姐的发质可真好,都不用鸡蛋敷洗,都是这般的乌黑顺亮。”
宣令月对着铜镜,萎靡的直打哈哈,昨夜她几乎一夜未眠,心里仍想着该如何手撕那对娼侣。
恍神间,宣令月忽望着镜中的自己。
凌冽孤傲,绝世倾城。就似出尘莲花,独占了一汪清池。如此性情,不知有何好让睿千浔为她付诸一切的。
片刻之后,宣令月换上嫁衣,盖上红布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入了正厅。只见,父亲同舅舅早已端坐正堂等候多时。
见宣令月来了,舅舅白辰华似个孩子般跑到她跟前,一个劲地拉着她在那抹泪:“令儿,舅舅真是舍不得你,要么咱不嫁吧,舅舅养你一世。”
宣铭洪在堂上干咳两声,严肃的瞪了白辰华一眼:“辰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道理?嫁给雍王总比嫁给那个肺痨太子要来的好!”
白辰华不服,与之争辩道;“铭洪,我可是看着令儿长大的,你要将她往火坑里推,我又怎能忍心?”
“什么时候雍王成了火坑了?辰华今日你得同老夫说清楚!”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在那争辩不休,却始终不见雍王前来接亲。
这时,门外一个侍卫慌忙跑了进来,他于宣铭洪耳畔小声嘀咕了两句。之后,宣铭洪忽然脸色大变,一怒之下竟将桌子掀翻,吓坏在在场众人。
“雍王这个混蛋!这婚我们不成也罢!”
“怎么啦铭洪何事发这样大的火?”白辰华赶忙上前扶住即将气昏的宣铭洪。
宣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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