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非是朝我的离山观而来。”
计阳有些失落。
在他的感应中,有两人踏入了离山。
一老一少,但却并不是朝离山观的方向而来。
“也没有杀意!”
计阳更加遗憾。
没有杀意,那大概也不是自己的人劫。
不过话又说回来,离山向来少人迹,也不是什么名山。
这两个江湖中人跑来这里作甚?
计阳来了些兴趣,就这么坐在道观门前的石阶之上,看着远在十多里外,密林中的一老一少。
……
“冯爷爷,我爹是真要杀我?”
徐西平神色落寞,眸光暗淡,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
他年纪不大,只在十三四岁,面目普通平常,合身的浅蓝色长衫倒是彰显着,他并非普通人家出身。
“傻孩子,盟主是你父亲,又怎会害你!”
冯永进揉了揉少年地下的小脑袋瓜,轻叹一声。
他年龄大了些,已过花甲,深深的皱纹刻印在额间,让其多了几分慈蔼。
徐西平低着头:“可三位叔叔是奉爹的命令而来追杀我,还将我列为叛逆!”
说着,徐西平猛地抬头:“冯爷爷,我真的没有偷爹的《先天功》,更没有……”
冯永进长叹一声,打断道:“你父亲,恐怕也已陷入了劫难之中,无暇他顾。”
“先天宫里出了叛徒。”
“另外,《先天功》的确是被老朽带出来了。”
顿了顿,冯永进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秘籍递出。
徐西平瞪大了双目,死死盯着秘籍上‘先天功’三字,整个人都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冯爷爷要偷爹的《先天功》?
似是看出了徐西平心中所想,冯永进平静道:“这是盟主亲手让老朽带出来的!”
“如今的先天宫里很乱,追杀我们的,便是叛逆!”
话到最后,冯永进已是咬牙切齿。
明明追杀他们的那三位护法才是叛逆,可叛逆之名却偏偏落在了他们头上。
何其可笑!
徐西平沉默了良久,双拳不断握紧又松开,最终低沉问道:
“冯爷爷,我们现在,又该如何?”
冯永进遥望邂州方向:“等,等盟主平定先天宫之乱,我们自然就可以回家了。”
“另外,此地偏僻,少有人迹,老朽需在此修养几日。”
“孩子,你也要开始修炼《先天功》了,只要拥有了实力,你便可无惧一切。”
徐西平重重点头。
……
山顶之上,道观门前。
计阳啧啧感叹:“江湖真乱!”
——到处都是追杀、叛乱。
不过这也正常,权利动人心,武学宝典同样动人心,甚至金银之类的俗物,同样动人心。
在哪里都不能幸免。
“这小子手上的《先天功》也不错,改改以后可以传给我自己的徒弟。”
计阳在百无聊赖中将徐西平手中的《先天功》看了个遍。
白嫖使人快乐。
对此,徐西平、冯永进自然是一概不知。
如此过了七日。
计阳每天唯一的兴趣就是瞧瞧冯永进、徐西平二人都在干些什么。
——若是能引来一场人劫就更好了。
可惜,这七日里什么也不曾发生。
冯永进一直在运功疗伤。
而徐西平则沉浸在《先天功》之中。
无波也无澜。
也是在这一日,正百无聊赖看着冯永进与徐西平二人的计阳忽然振奋了精神。
“终于来了。”
“怀抱杀意而来。”
……
密林之中。
三名神色冷冽的中年男子联袂上前。
“大护法,你与少盟主偷盗《先天功》,随我等回去受罚吧!”
其中一名面容消瘦阴翳的男子开口。
他是先天宫的二护法。
另外两人则是三护法与四护法。
冯永进双目微微眯起:“身为护法,以下犯上,你们,真该死啊!”
他便是先天宫的大护法,先天后期的实力。
但眼前的二护法、三护法与四护法同样不弱,皆是先天中期实力。
更重要的是,冯永进带着徐西平逃离先天宫时受了严重内伤,根本不可能同时硬抗这三位护法。
三护法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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