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去四姑娘住处。”金乐在前面引路。
到了地方后，金乐叩门，丹宁与曦元站的稍远些。
丹宁问：“难道姨娘她要过身了？”
“是，也就这一二日的功夫吧。昨天杨铅给看完诊回来说的。”曦元也十分惋惜。依杨铅所言，病气已入五脏六腑，哪怕早上半月，都或可一试。一切都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您不再给想想办法。”丹宁有点不敢相信，说道。
“若是杨铅存疑或许尚有可能，但她说的坚定又甚为惋惜。那是华佗在世也难医了。”曦元是十分相信杨铅的医术的，肯定了这个结果。
开门的是青云，把人引进去，整个屋子冷的很，窗户都封的严实，光线昏暗。点着蜡烛，烟熏味很大，屋里没有炭盆，空气也不好，很呛人。
患了咳疾的人，本就对气味敏感，闻到这味道更是不好。曦元联想到此处，快步向前。
迎面就看到洲荃出来迎接。“嫂嫂，你怎么来了？我该去迎你的。”洲荃大方的行礼，对自己所处的窘境似乎不尬，说道。
“不必，你我是一家，这么见外做什么？我来看看小娘。”曦元笑着点头，关切询问。
“杨大人开了几味药？今儿吃上好些了。”洲荃提到病情好转，脸上的笑容更深。
“那就成。这屋子冷的紧，连个火盆儿也没上。这样你去我那边拿几篓银屑碳过来。我还得了两件儿水獭皮褂子，你也拿上。让金乐陪你去取。我陪小娘说说话。”曦元边说边走，来到内室。
洲荃一步三回头，还是走了。
曦元坐到床前，小娘连忙要起身行礼。
曦元连忙扶住，“小娘，你快躺好，不必起身的。”
小娘努力的喘了两口气说：“夫人来此，奴婢怎能不起身迎接？到时坏了规矩怎么好？”又挣扎着要起身。
曦元说：“我同洲荃是姑嫂。我同洲荃是一样儿的。哪能让您喊了我夫人，这不是折煞了我？就喊我曦元。家中长辈都是这样叫。”
张小娘看向曦元，眼中闪过一丝光。“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曦元惊讶于她的透彻，点头表示同意。
“杨大人昨天来看，我瞧她的神情，眉头紧锁，轻轻摇头，叹息连连。应该就是我的身子快不行了。”张小娘已经猜到自己大限将至，好似什么都看开了一样。
曦元只得点头。
“你没告诉洲荃吧？这孩子跟着我，没过过一日好日子。我病了，忙前忙后的照顾。实在是个好孩子。”张小娘想到洲荃小小年纪就要一人在这火坑中周旋，一个心气没上来，猛咳起来。
丹宁连忙倒水，喝上水，人才好些。
“您既然心疼洲荃，我倒有个法子。”曦元将自己的手炉放到张小娘手中，让那冰凉的手，有了些许温度。
“什么法子？”张小娘问。
“咱们府里，不是有人无子无女吗？”曦元说道。
“她怎么肯，之前我也动过这个念头。她不愿意。现在又怎么会？”张小娘早就想过，可是行不通。
“她是不会得罪冯氏的，这种时候更不会。怎么会让我的孩子过继。”张小娘捶着胸口痛苦不堪。
“平常是不会，可是现在就不一定。娘家那边有个弟弟，弟弟家有个庶子，十岁上下，给说过继。可以想想过继一个儿子，将来财产都是儿子的。”曦元说到此处看向张小娘，小娘醍醐灌顶。
“过继一个女儿，将来财产女儿能得多少？不大多还是要归到将军府。女儿出嫁嫡母也要备嫁妆，过继出去，就没这事儿。”张小娘气息不稳，说完大口喘气。
曦元看着她气息奄奄，“您把洲荃教导的很好，凭这个也能得几分尊敬。您去说，大家到底多年情意，她会同意的。”安慰道。
“我去说。对，只有我去说，去求，她应该就会同意。”张小娘说到此处面色也红润一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想好了？若是您去说，洲荃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曦元感动于母女之情，可想到此处还是不得不反问。
“有什么要紧的，只要过得好，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张小娘坦然面对生死。
看着张小娘苍白的面庞，沙哑的声音，眼角细细的皱纹，依旧难掩年轻时的明艳动人。“夫人您心中有爱，眼中有光。本是世上璀璨夺目之人。”曦元不禁感慨说道。
听到曦元这样说，张小娘苦笑。“说句不敬的。我并不想让洲荃嫁到什么深宅大院里，只想让她平安，简单的度过余生。曦元，洲荃很喜欢你，说你人好心善。肯帮她，送她东西。我能不能将洲荃托付给你。”张小娘拉住曦元的手，说道。
曦元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被这些话冲昏头脑。初次见面就托孤。冷静的说：“这世上的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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