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本来还想说程颐是个什么东西,能教导我这些东西?
但他听到重开新法,马上兴高采烈。
程颐虽然是帝师,但赵煦可是很反感他。
至于王安石,赵煦倒是满意,但是高太后却不待见他。
这位人称拗相公的王安石,为官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高太后就是其中之一。
或者说,王安石没得罪的人,一巴掌都数的过来。
高太后当年在王安石讲课的时候,让人撤掉了他的椅子,拗相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八百年后溥仪。
帝师给皇帝讲课都是站着讲的。
可以说是开了先河。
高太后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你能帮老身分忧,老身很高兴,不过事情没有官家说的那么容易。”
赵煦不服。
他想说,既然事情是错的,我身为皇帝,为什么不能斧正错误?
可他还是叹了口气。
“有皇太后在,臣认为,必定可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高太后笑了笑。
“既如此,明日早朝,官家可以看看百官们的反映。”
赵煦重重点头,恭敬作揖。
二人又聊了半响,赵煦才堪堪离去。
往日,他见到高太后恨不得扭头就走。
现在反倒是想亲近亲近了。
不为别的,只因明日早朝,高太后要重启新法了!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心中所想。
待赵煦走后,高太后仍是面带笑意,注视着他的背影。
“程颐这人不错,懂得阐明要害,却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果然高风亮节,不愧为一代大儒!老身要好好的抬举你。”
至于新法,她从一开始就认为,是绝对不可能重开的。
……
翌日。
大庆殿中,雕梁画栋。
衮衮诸公,垂手而立。
赵煦端坐龙椅,但百官的注意力,全部投递在他身侧的美妇人身上。
高太后的美眸俯视群臣,朗声道:“三司使可在?”
“臣在!”
度支使,户部使,盐铁使三位大臣,共同走出行列。
这三位,手握朝廷财政。
财政本是宰相处理的要务,但如今分给了三司,用来削弱相权。
“老身发现,自从废除新法以来,我大宋收入锐减,导致西北军武备不济。”
“或可,重开新法,充盈国库?”
闻言,身穿紫袍的司马光迈步走出。
“启奏皇太后,启奏陛下,难道大家都忘了吗?”
“他日变革新法,天有彗星降临,此等天变异相,乃是上天不满,新法万不能重启!”
其他人纷纷附和。
“不错,因新法执行,导致举国忧心,神宗皇帝派兵西征,果有此败,都是新法的问题,导致士兵无心作战!”
“臣附议,王安石为人傲气,满朝文武在他眼里皆如草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我等饱读圣贤,为国操劳,他怎能如此看我们?”
“陛下!如今使用的太祖旧法,乃是正经的祖宗家法,不可破也,陛下破之乃是不孝!”
这帮人越说,赵煦越是生气。
换做以往,可能就忍了,但现在知晓了其中的门道,更是气的险些咬碎了牙。
一旁,身穿朱红袍子的苏轼走上前。
“臣也附议,新法万不能重开。”
高太后也是一怔,问道:“连你也认为不能重开?”
苏轼点了点头,说道:“新法执行之际,确有富国富民的成效,本是一桩好事。”
“但全国覆盖以后,下面的人为了政绩,强行让百姓执行新法,导致百姓过的反而不如从前。”
“便是新法再好,官吏无法有效执行,渐渐的便成了害民之举,还望陛下三思!”
言罢,苏轼双膝跪地,对赵煦和高太后行起了大礼。
见状,满朝文人们纳头便拜。
“望陛下三思!”
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赵煦也看出来了,这新法是开不成了。
他可是期待了一整夜…
顿时,赵煦感觉头晕目眩,胸闷气短,肠胃绞痛。
如此简单的小病,药就摆在面前,竟不准自己去喝药治病,这……
退朝后,
赵煦躺在寝宫的床上,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高皇后噙着笑意,迈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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