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程颐也是刚要离开,一旁的程颢走上来行礼作揖:“正叔,端是好谋略。”
程颐字正叔,此时闻言,顿时不明所以。
“哥哥这是何意?”
话虽这么说这,程颐还是回了一礼。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苏轼兄弟二人刚好走过。
“哼!”
四个人,两组兄弟,同时冷哼一声!
而后出奇一致的相互拂袖,旋即走向两个方向。
虽然政见一致了,但不同派系的人,还是互相看不对眼。
路上,程颢对着程颐继续说道:“你这个收回僧道农田的计策,果然高明。”
“既不会有人反对,又能充盈国库,正叔日后,前途无量啊!”
程颐张了张嘴,刚想说这不是他的计策。
程颢挤眉弄眼的推了推他,笑道:“来日官家执掌大权,正叔扶龙有功,可勿要忘了我这个做哥哥的。”
这一顶帽子过来,程颐彻底撑不住了。
扶龙有功?
自己的课,官家基本上隔三差五的翘课,对自己更是冷言相向。
“别闹,胡说,真不是我!这计策可是官家自己想出来的!”
程颢哪里信他。
“我懂!我晓得,都是陛下的功劳!”
但他的脸却挤眉弄眼,一副鬼才信你的神采。
也不等程颐狡辩,额,争论。
一名内侍走上前,说道:“参见二位大人。”而后看向程颐。
“程大人,高太后有请,有劳跟小的走一趟了。”
一旁的程颢更加确定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背。
“正叔,恭喜恭喜啊,哈哈哈哈哈。”
而后大笑离去。
留下程颐凌乱在风中。
这下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真不是我啊!
……
“程大人,近日的课程,可还顺利?”
高太后亲切的慰问。
程颐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她。
赶鸭子上架了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老臣十分自责!不过还是要感谢太后赠椅。那椅子工艺考究,用材宝贵,多谢太后错爱,老臣日后定会更加耐心的教导官家。”
他可没有胡说,这都是肺腑之言。
嗯,我可没有欺君。
自责?
高太后点了点头,更加满意了。
自己身为读书人,却利用了全天下的读书人,还向陛下阐明士大夫们“为国守财”的祸国之处。
自责一下也是应该的。
当下伸出纤细的手指挥了挥。
“程大人,这里是扬州运来的绢布,我看料子不错,特意给你留了几匹。”
“还有,这是老身命人从民间购来了些小吃,味道有其独到之处,程大人带回去和家人品鉴一下。”
程颐很是惶恐。
这些礼物都不贵,但这种好似亲朋之间的礼遇,才是最要命的。
很明显,高太后不知什么原因,欲要抬举自己。
但人家没明说,自己也不会傻乎乎的捅破那张纸。
“多谢太后,老臣定会更用心的辅佐陛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得了程颐的肯定,高太后才满意的点头。
“好了,程大人劳心劳力,可谓辛苦之至,这些东西自会派人送到府上,卿可早些回去歇息。”
程颐云里雾里的作揖,至今都是糊里糊涂的。
“是太后,老臣告退。”
但可以确定的是,和陛下的那一道政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
皇宫的宫苑内。
奇石嶙峋,古树参天。
宫殿和自然融为一体,和谐融洽,意境深远。
赵煦端坐亭子中,面前立着身穿朱红袍的章惇。
章惇是父亲神宗皇帝的手下,乃是当日新党的新人。
现如今,时光如白马过隙,新人早已成了老人。
旧党得势后,将他打压出了汴梁,日前在汝州任职。
他曾经做过军器监,对武备一事也颇有心得。
就连苏轼都称赞他,奇伟绝世,自是一代异人!
好在汝州离汴梁不远,赵煦心中有疑惑,于是便将他召来询问。
章惇捏着胡须,左右思索。
皇帝问自己,若是国库充盈,军饷足够,如何强军以征西夏,甚至反攻大辽。
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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