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太漫长的一生

十七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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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有个大哥叫火锅(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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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也是五月的样子,不管是任何生物,都有点容易上火。

胖子,当时只有一岁半左右,还是充满童真的时期,难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像低年级的小学生,偷着在田地里玩火,半夜还尿裤子。还没分床的孩子就会被父母发现,玩火的事情就在睡梦中败露了。

那天在早晨,姥姥上班太赶,没来得及出去遛,就匆匆出门了。姥爷上完夜班回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家里还住着姥姥都要喊妈妈的老奶奶,后来知道她都80多了。我暂且就称呼她为老奶奶。

老奶奶在厨房里张罗姥爷回家时捎来的新鲜菜色。胖子忙着迎接姥爷,嘴里叼着铲屎官在A市抓娃娃得来的“牛油果”,从屁股到尾巴以雨刷器的好几倍频率左右晃动,同时还发出类似“吭哧吭哧”的声音。

姥爷一边喊着“火锅锅”的名字,一边摸着胖子的头。胖子因为得到回应,兴奋程度直线上升,松开了口中的“牛油果”,一个劲儿地吐着舌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高兴的。期间,还带着满嘴口水想要舔姥爷的脸和手,被姥爷用两手推开了。但这并没有影响胖子的兴致,依旧叼了刚才松口掉在身侧的娃娃,往客厅的门边走去,最后消失在了视线里。

一场每天上演好几次的“重逢”结束后,差不多1分钟的时间,就听见那个老奶奶的慢悠悠又带着微怒的声音,“哎呦!这是狗尿啊,这么脏呀,还味道大得熏人!”诸如此类的唠叨一直持续着。就像劳动时的号子,但没有任何鼓舞人心的作用。

姥爷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了唠叨声,原先只是好好地打扫着卫生。就在他打扫好了以后,突然就操起了一边的扫把,毫无预兆地打向胖子。幸好胖子反应快,一个转身就往楼梯上跑,但终究是身材拖了后腿,还是被扫把柄的前端打到了后侧大腿。

这时一直在唠叨的老奶奶,快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慌张,唠叨也停了下来。

“乱撒尿是要教训一下,但是打死他也没用啊。别打了!”

老奶奶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自从自己来暂住后,一般都是胖子陪着她。大姐说,老奶奶身上带着陌生的味道,她一直不敢靠近,直到她搬走,都没有和她处于一个空间。

大姐处于掉毛期,老奶奶太爱干净了。可能这也是老奶奶会唠叨胖子的原因吧。

难道人类之间也会有年龄之分,或者地位高低的区别吗?姥爷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就停下了动作,转身下楼梯,把手里的扫把至原处。好像老奶奶的地位要更高一些。

就这样,胖子逃过一劫。但大姐表示自己怎么也忘不了姥爷转身后露出的那一张脸,双眼突出,仿佛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周围是充血似的红色,嘴巴紧紧抿着。身为猫族,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仿佛随时就要竖起脊背上的毛发,开启战斗状态。

听着大姐的描述,我也不禁害怕起来。其实,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感受过,不论是在铲屎官的身上,还是姥爷和姥姥,但终归没有那么恐怖。

后来听铲屎官在饭桌上聊起了这件事,那是铲屎官从另一个城市裸辞回来以后,姥姥偶然提起的。

原来,当时的老奶奶与姥爷之间已经矛盾颇深,说白了就是两个人已经相看两厌,闹了脾气。姥爷对唠叨的厌恶,就好像他在喝酒时,突然被人夺了酒杯一样。姥爷上桌必须有酒,哪怕只是一碗松花蛋蘸酱油,或者一碗小葱拌豆腐。现在的他已经不吃豆腐了,好像是因为一种叫痛风的疾病。

扯远了,换个形象的说法,就是老奶奶发动了厌恶加上被唠叨的烦躁合成的双重攻击,整个人瞬间就“跳”起来了。而作为导火索的大哥就不幸遭重了。

大姐突然皱了皱鼻子,从揣手换成了贵妃侧躺,打了个哈欠。

“大哥其实过得不好,当然不是和外面的流浪狗相比。特别是铲屎官去了A市以后,姥爷姥姥忙着工作,做零活,根本无法保证他的运动和外出时间。有的时候连一日两餐都会有一餐被漏掉。”

大姐说着,舔了舔自己前胸的毛,又打了个哈欠。

“所以,他经常尿一憋就是一天一夜,连水也不敢喝,还要饿肚子。当时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大两个月的橘猫哥哥,就跟你背面的花色一样,不过他全身都是这样的。明明绝育了,却还是跑出去了。第二次出去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在提到那个与我相似的橘猫哥哥时,大姐突然微微扬起了头,瞳孔由竖线往两侧放宽了一些。就那么短短的一秒钟,我感受到了一些大姐从未表现出过的情绪。

现在的我明白,那是对过往的怀念和留恋。当回忆的匣子随着某一些熟悉的字眼开启,所有的思绪都涌入,整个身体以主动或被动的形式接收感受的信号。

我正在这样做,以主动的形式。

“后来,铲屎官回来了,带着在A市挣下的所有家当。你们二姐是姥姥抱着进的门,她一进门直接就近逃窜到木制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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