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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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回炉重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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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今中外诗人笔下,生命是多么美好啊!看看这只小灵猪,多么鲜活的生命啊,多么美好的生命啊,多么令人留恋啊!可人类社会呢,高科技导弹把人炸得支离破碎,冷漠的旁观者冷漠地看着网络视屏,还乘机搞转播,赚流量,搞这个斩首搞那个物理消失。看看文学家吴承恩呢,看看他的《西游记》,妖怪为非作歹,作者即使让孙悟空打妖怪,也还给妖怪一条生路呢,让它们回到它们自己原本的地方去,回到主人的身旁去呢。孙悟空是只猴子,还是挺无情无欲的石猴,在跟妖怪对打的时候还那么充满人情味呢。只要观音菩萨说一句不要滥杀无辜,孙悟空立刻放下金箍棒的。哎——,时代发展了,科技进步了,生活美好了,这人类的心倒越来越硬,越来越狠了。相比之下,这只猪猪的快乐倒挺值得人类艳羡的呢。

猪黑黑可不知道这些事儿,也没有了这些人类的烦恼。活着的时候受肉体束缚,受生理本能驱使,整天吃吃吃,吃个不停;吃饱了就睡,睡睡睡,睡个天昏地暗,一辈子快快乐乐却也浑浑噩噩。现如今死了,肉体消失了,生理本能消失了,那个精神倒活跃了起来。佛教里的禅宗说生灵内部也是有七孔八窍的呢。这只死猪内部的七孔八窍张开了,通气了,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领域。自从遇到了鸡鸡,猪猪就不由自主地留意起外面的声音来,就渴望再听到过去小伙伴们熟悉的声音,它好出去跟它们一起玩耍。“我想鸡鸡,我想鸟鸟,想雀雀了——”猪黑黑想起过去的快乐生活,想起它的那些快乐的小伙伴们。

树上有个东西站在树枝上喳喳喳叫个不停,猪猪听人说那是小鸟,它的名字叫麻雀。人听不懂鸟鸟声音的意思,可猪猪听得懂。一次看在树下,猪黑黑对着树上的麻雀喊道:“嘿——鸟鸟,你好啊,你在干什么呢?”

麻雀听到树下的声音,低头看到猪黑黑,回答道:“我在玩呀——”

“你能下来跟我一起玩吗?”

“可以啊——”小麻雀跳下来,跟猪黑黑一起玩,围着它跳来跳去。

猪黑黑也围着小麻雀转来转去。它们没有像人类那样一见面就寒暄,七大姑八大姨地打探家底,然后迅速形成判断这个人值不值得交往,能不能交往,有没有用处;继而就形成这个偏见那个偏见,觉得这个素质差觉得那个心机重的。猪猪和鸟鸟的交往不存在这种情况,它俩单纯地转来换去,玩了好久。突然一个声响传来,鸟鸟呼啦一声飞上了枝头。猪黑黑回头一看,见远处的人在搬东西,知道没有危险,便对鸟鸟说:“你干吗飞走啊?怕什么呢?”

小麻雀道:“刚才响雷了,晴空一个霹雳,震得我头好晕。”

“那是雷声吗?你看天上太阳好好的,没有乌云,没有闪电,怎么会有雷声呢?”

“是雷声从天上掉下来了,会咋死鸟鸟的。”

“哦,你是怎么认为的?”

“是呀,我对天空太熟悉了,天天在天上飞,知道天上的雷声会掉在地上的。”

“雷是从哪里来的呢?”

“从天上。雷就住在天上。”小麻雀肯定地说道。“它的家就在天上。我经常看见它们从家里走出来,好厉害,好吓鸟——”

“我听人说雷是云层打仗发出的声音。”猪猪的世界靠近人类的世界,鸟鸟的世界距离人类的世界有点远了。猪猪在转述人话的时候会发生一些改编。

猪黑黑不喜欢雷声,雷声也挺吓猪的。它喜欢鸟鸟的声音,鸟鸟的声音可好听了。一听到鸡鸡说听声音,猪猪的耳边就响起了鸟鸟的声音。它想:我好长时间没看到鸟鸟了,鸟鸟到哪里去了呢?这么一想,猪黑黑倍感孤独,好想听到一个声音,听听那个声音说话。

“咦,你们瞧,那不是一只猪吗?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虚空外传来一个声音,传到猪猪的耳朵里。

猪黑黑凝神一听,不是鸟鸟的声音,是人的声音。他赶紧掀开白布一看,对面好似一个蒙了窗纸的窗户,窗户里有影子,像是人又不像是人,模糊得很。猪黑黑盯着那窗户,极力想辨认出那影子的模样,影子灰灰的,黑黑的,不像人;可那声音像人的声音。

“这只猪是要到哪里去啊?我们怎么会看到一只猪呢?”

“这只猪是回炉重造吧。”

“可能是。”

“可能是,回到天地熔炉里去重新铸造。”

回炉重造?熔炉热焰腾腾,焰流滚滚,猪猪一进去立刻毁尸灭迹,灰烟不留。可这熔炉在哪里呢?又怎么进去呢?传送带吗?在架构在哪里呢?炉子又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是热流滚滚吗?一定要把猪猪毁尸灭迹吗?怎么造?按照什么样式造呢?用什么材质造呢?这些材质从哪里来呢?又是谁拿材质造呢?这似人非人的话语背后尽是虚妄,无情的虚妄。

“我很高兴看到一只猪呢,尤其在这里,看到的东西真是太少了。”

“当然了,这只猪很神奇呢,怎么会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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