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那个是什么呀？”
“叭叭，筱筱想骑马马。”
女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赵思恒耐心的听着，不时说上两句。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没有后世的勾心斗角，没有戴着面具的辛苦，一切的一切，都因家人而变得自在。
“叭叭，以后你别打妈妈了行吗。”
走着走着，赵筱筱突然道。
赵思恒愣了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起来，从前自己每每输钱，都会拿妻子出气，有时候甚至动手打骂。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筱筱，爸爸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赵思恒把女儿搂在怀里：“你愿不愿意给爸爸一次机会呀？”
“嗯！”
赵筱筱高兴的点头：“叭叭真好。”
赵思恒老脸发红，他不过是承诺做到一个丈夫应有的样子，居然让女儿这么高兴……可想而知，从前的他有多荒唐。
父女俩说着话，很快来到幼儿园。
“叭叭再见。”
赵筱筱从赵思恒怀里下来，挥了挥手，迈着小短腿往学校跑。
“别跑快了，小心摔跤！”
赵思恒连忙喊了句，目光一直盯着女儿。
结果就在赵筱筱跑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带着袖章的中年女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赵筱筱。
“赵筱筱！你为什么没穿运动服！”
中年女人提着赵筱筱的书包带子，高声大骂：“我说话不管用是吧？你看看除了你哪个小朋友没换衣服？不穿运动服今天你就不用上学了！”
赵筱筱低着头：“周老师，我忘了……”
赵筱筱哪里是忘了，她昨天其实告诉了杨秀娟这件事，但杨秀娟本就看不起赵思恒，连带的，也对这个外孙女不怎么上心。
她可舍不得花一百来块，去给赵筱筱买什么运动服。
“忘了？你吃饭怎么不忘了。”
周老师冷笑连连：“院长说了，不穿运动服就要扣考核分，你今天不穿衣服，别想进这个门！”
说着，她抓住小书包的带子，就把赵筱筱拧了起来，作势欲丢。
赵思恒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老子的女儿老子自己都舍不得骂，你他吗还敢动手？
他本就是个暴脾气。
当场直接冲了过去。
周老师都没看清楚来人，只觉手上一痛，人就被推了个趔趄。
要不是后面有人扶了她一把，她差点就摔个狗啃泥。
“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推我？保安，保安呢！”
周老师气得上蹿下跳，站在一边嚷个不停。
赵思恒把女儿拉倒身后，伸手指着她：“你他吗再敢动我女儿一根指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周老师给吓住了，赵思恒的目光阴沉，眼神好似一把刀子，让她觉得这话很有可能付诸实际。
她一时甚至不敢吭声，脸色惊恐的退了一步。
“这不是赵思恒吗？”
有牌友家长在旁边交头接耳。
“赵思恒？就是那个一个月输了一万的小子啊？”
“没想到他女儿居然是我儿子的同学。”
“怪不得没钱买运动服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思恒之前流连于牌桌，光荣事迹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
周老师听到这些话，也想了起来。
她顿时不慌了，反倒冷笑连连：“原来你就是那个赌鬼啊？行，你来得正好，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不穿运动服不准进校门，这是院长规定的！你要是拿不出钱，就赶紧把人给我带走！”
旁边家长也跟着讥讽。
“哎呀，没钱就别把孩子送商业幼儿园来嘛。”
“就是，大家还要上班呢，别在前面堵路！”
“一套运动服都买不起，还读啥幼儿园啊！”
赵思恒沉了脸。
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对这些风言风语并不在意，但赵筱筱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冷嘲热讽。
别人有的东西，他女儿也得有。
“运动服在哪儿买？”
赵思恒也没废话：“你先把我孩子送班上去，我现在就去买。”
“你？你买得起吗！”
周老师面露不屑：“咱们学校今天开运动会，院长要求统一穿双星的最新款运动服，一百块一套！还有运动鞋，也是一百块！”
99年的瀚海市，社平月工资大致在七八百左右，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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