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顾没有说话，享受着张员外的感激。
什么叫做九品助鸡丹啊（战术后仰）！
周宣摸了摸胡子，看着张员外对乌有感恩戴德。
忍不住又往张员外下面看了一下。
啊……
有点离谱。
这个张员外，气海穴，肾俞穴，关元穴全部堵塞，常年精气流通不畅，隐疾已经根本无法治愈。
就算要调理，也需要两三年长期喝药，而且治愈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结果一颗丹药就“立杆见影”了？
这种丹药要是在长安，也是被那些大人物疯抢的东西。
这个乌有，真的是从长安来的吗？
打量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年轻人，周宣把剑鞘里攒了三发的咸鱼突刺全都压下去。
难道确实是他孤陋寡闻？
江渡抱着长剑，看了看许顾身上的丹药，又看了看对许顾感恩戴德的张员外。
确实……又不是什么正经丹药。
像这样的丹药，他手里还有多少。
收敛心神，她眼神飘忽地向许顾手上看了一眼。
进来的时候，许顾要忙其他事情，已经匆匆把手分开。
但这一会儿，她又不习惯了。
而张员外语气依旧是充满感激，困扰了他几十年的隐疾终于被治好，这是他后半辈子的恩人。
“先生大德，感激不尽。”
“云游至此，随手而为，不必客气。”
简短的回答，又让许顾在张员外和周宣的心中，蒙上了一种“世外高人”的色彩。
“而且，这种丹药并未根治隐疾，只是能在三个时辰内，让下面的血气短暂流通。”
张员外点点头。
三个时辰也够了，现在先和这個乌有先生打好关系，拿钱多买点丹药就行。
作为一个地主豪绅，钱他还是有的。
“临近正午，先生可否留下赏脸，吃个饭。”
许顾颔首，没有拒绝。
帮了别人，拿点好处也是理所应当。
吩咐下人布置好酒菜，张员外带着许顾来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中。
“一点点心意，还请先生笑纳。”
一个小盒子中，装了零零散散两千两银票。
没有拒绝，许顾把盒子收下，继而问到：“员外在清河镇，舟车客栈附近的药房，可否借我一用。”
没有任何犹豫，张员外点头答应。
在给张员外又留下几枚助鸡丹后，许顾回到原处。
推杯换盏，一天的时间匆匆流逝。
从屋中离开，来到府邸中的大院。
旁边江渡的手背在不停碰着他，像是在暗示。
许顾会意，把江渡的手握在手里。
一点点掰开江渡的手指，让十指相连。
“许顾。”
“嗯？”
江渡没有正视许顾，语气很平静，但声音比以往都小了几分：
“这是最后一次。”
“行。”
许顾嘴上答应得很是痛快。
“乌有先生可否留步？”
周宣从屋中紧跟着出来，
他摸了摸胡须，看了看他身上玉瓶：“请问……那个丹药，是什么丹药。”
“助鸡丹。”
周宣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筑基丹还有这种功效？而且，筑基丹不是这个颜色啊……
也对，看来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是什么丹药。
自己的丹方不想泄露，实属正常。
本来还想给师弟带一点儿的，现在看来，先算了吧。
说起来，师弟跑哪去了？
……
回到客栈。
夜半时分，
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装睡的许顾耳边。
虽然昨天晚上被他吓得不轻，但江渡晚上还是像只小猫，偷偷溜了进来。
轻车熟路地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这次江渡长了点记性，浅尝辄止之后匆匆离去。
没给装睡的许顾留下进一步动手动脚的机会。
说好的最后一次呢？
翌日，
清晨。
从客栈上下去，有食客在不时进行饭后谈资。
“我给你说，那个一直没露面的乌有大夫，去给张员外看病了。”
“真假，结果怎么样？”
“结果？你看对面那个药房，本来是张员外家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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