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事已至此,换做我,定一死了之!”
对方语气坚决,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别呀,我想着是给朱棣跪下来认个错……”
“跪!?我跪不下来。”
“没事儿,我能跪。”
“……”
黑暗中,陈祖义忽然觉得外界有声音,同时,他与前辈的交流开始变得模糊。
“看来,你是快要醒了~”
“前辈,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我得问您。”
“你说。”
“今天攻击郑和时,还有混江龙船上,是您救得我吗?”
“那是自然,你命悬一刻之时,我勉强舞动身体,才保住了咱们的性命。”
“那我能学会你的功夫吗?”
“学是肯定能学会,只是……”
“将军!将军!您醒了吗?”
牛二在隔壁牢房,看到陈祖义动弹了身体,大声呼喊起来。
正是这份呼喊,结束了陈祖义与前辈的对话。
陈祖义缓缓睁开眼睛,费力爬起身,费了些力气才看清楚隔壁的牛二。
牛二“扑通”一跪,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将军,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您终于醒了!”
说完,他竟然伏地大哭起来。
陈祖义恍若大梦初醒,还在想着跟前辈的对话。
刚刚,那是一场梦吗?
对了,我是被郑和打晕了过去,这是看起来像是牢房,看来我是被关起来了。
“牛二,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陈祖义问话,牛二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牛二用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的该死,没能保护好将军,让您被关押在此。”
“你们开始时在厅外守候,后来发生了什么?”
“有一传令兵来报,说‘陈’字旗的船攻击了他们,然后三四十名大明……明贼士兵突然出现,咱们随行的护卫全被砍死,只留下我一人。”
牛二哽咽着说:“小的因为手无刀刃,被他们关押在此地。一盏茶的功夫,您也被送来了。”
“我被送来了多久?”
“牢中昏暗,小的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估摸着有一天了吧?”
陈祖义看了看四周,牢房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为了防火也没有点灯,昏暗潮湿。
若不是门缝中漏进来几缕光,怕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陈祖义又回想起前辈的话,心中感慨不已,自己的小命估计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将军,为什么会有人冒充陈家军,攻击郑和的船队呢?”
“哦?”牛二的话引起了陈祖义的兴趣,“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冒充?”
“陈家军忠心耿耿,没有您的命令,他们是断然不会贸然进攻的,除非他们遭到郑和的攻击,但这个也不太可能。所以,小的猜测,是有人嫁祸于您。”
“你猜的没错,你猜猜,我在郑和那里,碰到了谁。”
“除了郑和的人,您还见到了别人?嗯……小的猜不出来。”
“我见到了施进卿。”
“施进卿!”牛二一下惊呼了出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牛二很快理清了思路,“看来那嫁祸之人必是施进卿了。”
“将军,您何不将事情真相告诉郑和,免去此等牢狱之灾。”
“一来,咱们没有证据,这只是你我的推断而已;二来,得知被他们陷害后,我准备挟持郑和,这不,就被郑和打晕了。”
“将军果然勇猛过人,敢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此等气魄小的真是佩服!”
“额……”陈祖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牛二,现在你我身陷死牢,这种拍马屁的话不说也罢,你也不用这么拘束。”
牛二不然,“将军,君臣之礼小的不能僭越,对于将军的溢美之词,我也是有感而发、真情实感。”
陈祖义笑了,“你不恨我?”
“为何我要怨恨将军?”
“你身陷牢狱,都是因我而起,还不恨我?”
“将军所言差矣,若非将军,我与爷爷早已饿死在那西洋荒岛上,跟随将军的每一天,都是将军替我们挣来的。”
“还有此事?”
“将军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对于我等而言,确实关乎性命的大事。”
陈祖义也很好奇,牛二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他原以为是暴力所致,今天看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现在又无其他事情,你便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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