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一拍脑海，年代有点错乱了，挥了挥手，“连在一起的别弄断就行，都码出来。”
“是！”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他们不惧怕尸体，毕竟都是锦衣卫，能掩盖住恶臭，直接开始动手。
而不远处的孙恒吐得都快要翻白眼了。
“孙大人，没事吧？”
孙恒的脾气有些压不住了，愤然的看向余承。
“余大人，呕！”
刚抬头说出三个字，迎风的尸臭飘来，又低头开始吐了。
胃里已经没东西了，一直在干呕。
“孙大人，珍重啊，要是把胆汁吐出来您会更难受的。”
“胆——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胃里的墨绿色明亮液体。”
孙恒眉心一簇，显然没听懂，余承的姜片递了过来，孙恒刚才也听到了，一口下去感觉好了不少。
“头儿，差不多了。”
孙恒预感到了什么，刚想说话，腕子又被拿住了，“孙大人，来来来。”
孙恒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余大人，莫要在戏耍本官了，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哎！孙大人，您何出此言呢？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岂可失仪？您忘了自己的任务不成？”
强扭不过啊，孙恒猛地闭上了眼睛。
“四指，守着孙大人，让他好好看着。”
孙恒就那么闭着眼睛，死也不睁开。
余承懒得搭理他，直接到了尸体近前，问道：“都挖出来了？”
“一具不落，都在这里了。”
在眼前摆着的两排枯骨尸身中踱步一圈，余承在一具是尸身下蹲了下来，把手压在勃颈处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孙大人。”
“孙大人，我们百户叫您呢。”四指好心提醒道。
“余大人有事请讲。”
“案卷上说一共二十五人上吊，这个数字没错吧？”
孙恒语气凛然，“刑部案卷岂会出错，要是错了，老夫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余承缓缓点头，“那这里——为什么只有二十四具尸体呢？”
孙恒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现在也顾不上害怕了，猛然睁眼，在看到满地带着粘液的白骨之时，腿骤然间就软了。
得亏身后的四指扶了他一把，要不然孙恒都得掉坑里。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孙恒看着这些带着粘液的白骨开始怀疑人生。
余承淡然一笑，道：“孙大人连尸体都不认识了吗？”
“尸体我知道，那些粘液是什么？”
“是他们血肉的一部分。”
“一派胡言，都快三年了，都烂透了，哪来的血肉。”
“三年时间，不足以让他们的血肉完全消失，只会一点点跟周身泥土融合，变成这个样子，在过两到三年才会完全消失，那时候也就没有这种尸臭了。”
孙恒哆嗦着手，“你又不是仵作，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发难得有由头，孙恒睁眼的时候虽然腿软了，但眼睛一扫就知道尸体的数量不对了，这时候就必须感觉错开这个话题了。
这种基本的东西如果是错了，那一定就是他的罪过了。
孙恒也明白为何余承要来验尸了，这早就应该安排好了，余承在之前已经挖走了一具尸体，目的就是找由头陷害他，从而打穿刑部。
这人要是想瞎了心，谁也没办法说服。
“孙大人可以找刑部的仵作来，问问他就清楚了。”
孙恒深吸一口气，“余大人，可否单独谈谈？”
“有话还是讲在当面吧。”
孙恒气息一滞，冷哼一声，这是真想撕破脸了。
“余承，你不过一个六品百户，真以为自己是钦差大臣了？”
余承笑着摇摇头，“我领的不就是皇差吗？”
“圣人是让你来探案的，不是在这无事生非，三年的尸体你能验出什么来？”
“不就是少了一具尸体吗？孙大人何必这么激动，埋得这么浅说不定是被野狗抛出来给叼走了。”
孙恒心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借口。
尴尬的咳嗽一声，“余大人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余承眉头一挑。
孙恒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可不仅仅是尸体数量出的问题，按照卷宗记载，脖颈处是有被人扭断过的痕迹的，可这另外在这里的十四的人可都是中毒而死，卷宗上为何没有提到？”
“我只是负责记录的，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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