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
在得到徐子肃已经将蛇妖除去的消息后,陆其廉顿时大松一口气。
“若非大师,本官还不知被瞒骗到什么时候,那蛇妖真是可恶,竟然妄想暗害本官。”
“那蛇妖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尚未露面。”
什么?
听到徐子肃的话,陆其廉面色一瘫:“大师,你可得救救本官啊。”
“不必惊慌,你身为大晋正官,即便是妖魔也不敢拿你如何,否则引来镇妖司,怕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这个妖魔乱舞的世界,大晋能屹立一百五十年,又岂会是一点手段没有?
这镇妖司便是大晋立朝之本,其内大多都是武者,当然也不乏修士,行灭杀妖魔,护卫朝纲之责。
只是,镇妖司只有在州府才设,在县地却设有。
虽然武道比之修道容易,但也要耗费无数资源,而且县地之多,数以百计,哪里布的过来。
不过,县地虽然没有布设,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镇妖司巡走,巡查各县,也算是对各县地的慰藉吧。
闻言,陆其廉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苦笑道:“大师,您还是别安慰本官了,那些妖魔若是看不过眼,又哪里会在乎这些。”
“小僧有一事欲要询问施主,还望施主实言。”
“大师请问,本官定然如实相告。”
“那蛇妖,施主是如何相识的?”
“是师爷送于本官的,否则他哪里有资格拜在本官幕下。”
说到这儿,陆其廉一拍大腿:“该死,莫不是这该死的腐儒私通妖女欲要谋害本官。”
“来人,把师爷给本官押上来。”
徐子肃微微皱眉,
师爷?
回想起上堂那日,在旁侧执笔的中年儒生,似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片刻后,
周捕头等人无功而返,
“老爷,师爷他不见了。”
“该死,果然是他。”
看着一脸愤怒的陆其廉,徐子肃脸上浮现一抹怪异,而后起身告辞。
出了县衙,径直朝百香楼而去,在百香楼呆了半个时辰,出来后便直接离开了台陵县。
在徐子肃离开后不久,一名小厮急匆匆的跑进县衙,
“老爷,那小师傅离开了。”
“可看清了?”
“小的亲眼看着他出了城门,上了官道。”
“下去吧。”
扔下一块碎银,将小厮屏退。
时间匆匆,转眼月余时间消逝,
又是十五圆月之日,
距台陵县不远的一处山谷之中,堆积着无数的尸体,散发出的阴气,直冲天际。
良久之后,一道身着黑袍的人影望着满是尸骨的山谷,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挥手之下,再次落下一条硕大的蛇躯和一具中年儒生尸身,正是当初被杀的蛇妖和消失的师爷。
望了一眼天际之中的圆月,而后转身看向身后,
“时间尚且还来的急,跟踪了本座多日,现在也该现身了吧。”
月光下,一道倩影缓缓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阁下身为台陵县官,竟然犯下如此杀孽,莫不怕朝廷追究吗?”
清冷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迎着月光也能依稀看清一副绝世容颜,正是芸娘。
“桀桀桀,本座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只狐狸,好好的呆在你的百香楼不好吗,为何还要插手本座的事儿?”
“妾身虽然为妖,但也懂天地正道,因果循环,尔虽为人,却罔顾人命,妄为人子。”
“哈哈哈,真是笑话,本座何时轮的上你一个狐妖教训。”
退下黑袍,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台陵县爷陆其廉,
只是,此刻的陆其廉满脸的戾气,一道诡异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芸娘皱眉,看向眼前的陆其廉:“你是邪修?”
“本座阴魂宗长老厉长海。”
芸娘眸子微缩,阴魂宗本是松涧府最大的邪修门派,只因犯下累累血案,故而遭到了松涧府与佛道两门的围剿,应该已经灭宗了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余孽尚在。
芸娘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如此说来,台陵县官也早已遭到了尔等的毒手。”
“呵呵,若非如此,本座又岂会安享如此多年的太平。”
“好了,不休与你废话,本座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从了本座,本座可以放你一马,若是不识抬举,今夜便是你的殒命之劫。”
厉长海看着月光下那张容颜,也不由的升起一抹悸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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