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俩俩的人,顿时汇聚成一股人流,疯狂的向着村口涌去。
当这股人流,遇到村口那群正在哭喊的老头老太们,以及被老头老太们,围在中间的那道鹤立鸡群般的身影时。
顿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声浪,声浪之大,似乎都能将天上的云彩给震散了。
“小太爷回来啦?人在哪嘞?赶紧让俺瞧瞧。”
人群的后边,一个行将就木,满头白发,鞠瘘着身子的老汉,颤巍巍的、焦急的嘶喊着。
老汉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太方便,紧赶慢赶的,依然还是被人群落在了最后。
此时,老汉正跳着脚,大声的叫喊着,妄想透过人群,寻到那道他想看到的身影,可显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正当老汉焦急的不行,推搡着前面的人群,准备用手中的拐杖,武力开出一条道路时。
老汉前方的人群,突然哗啦一下矮下去半截,震天的哭声,也随即传来。
而老汉,也清晰的看到了那道,他曾朝思暮想的身影。
老汉颤抖着顺着人群之间的缝隙,向着那道身影慢慢的挪去,直至走到身影的近前,突然扔掉手中的拐杖,啪叽一声跪倒在地上。
“夏氏第九十八代子孙荣,恭迎小太爷回族。”
夏荣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夏宇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群,也是红了眼眶,哽咽的无法出声。
面前这些熟悉的人,都是夏氏一族的族人,他夏宇的至亲,世代隐居于此,繁衍生息。
时至清明时节,族里即将祭祖,在外的族人都赶回来了,他夏宇,也回来了。
夏氏祖祠前,夏宇跪在地上,手里高举着三注香,他的身后,则跪着夏氏一族所有的族人。
“夏氏第八十九代子孙宇。
第八十八代子孙寰之子。
第八十七代子孙振之孙。
于皇帝历4716年回族,祭奠我夏氏一族历代先祖。
并告慰先祖,宇于皇帝历4705年离族进入部队,自此征战沙场,而来已有十一载。
宇因职责所在,无法时常供奉列位先祖,望列位先祖勿怪。
现宇功德圆满,卸甲归族,特呈上军功章,以慰列位先祖在天之灵。
亦叫列位先祖知晓,宇不曾辱没家族门风。”
祭告完毕,夏宇插上香烛,恭恭敬敬的向着先祖的牌位行了大礼。
然后起身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面所有的军功章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祖祠前的香案上。
大大小小的军功章足有上百枚,整个香案都差点摆不下,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枚枚军功章,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彩。
这里每一枚军功章的背后,都包含着无数的血与泪,也代表着夏宇,历经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很难想象,在这十一年的军旅生涯里,夏宇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这要是把夏宇放在古代的话,大张旗鼓的加官晋爵,那都是唾手可得的事。
可这是现代,由于夏宇所在部队的特殊性质,他的事迹只能永远封存,无法向大众公示。
不然的话,会引起社会性恐慌的,最主要的是,也会引来敌对势力血腥的报复,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英雄只能行走于黑暗之中,直至身死都无法被大众得知,甚至墓碑上连个名字都不能留下。
族人们看着那满香案的军功章,一个个再度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他们简直太明白,这些军功章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了。
因为,祖祠里已经放了很多、很多,多到让他们整个夏氏一族,都快承受不起了,那是他们夏氏一族永远的伤痛。
然而,族人们其实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这个国家总是需要有人来守护的,舍我其谁?
即便不是他们家小太爷,也会是别人家的孩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只是心疼自家小太爷,这得遭多大的罪?流多少的血?才能换来这一香案的军功章?
难道,他们小太爷这一脉的先人,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家族,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自夏宇这一代往上数,恰逢国家局势动荡,民不聊生,为了能让家族得到延续,还国家一个朗朗乾坤。
夏宇这一脉的先人,义无反顾的踏出小山村,几代男丁尽皆战死沙场,大部分连个尸骨都没能留下。
而家里的女眷们,或是殉情,或是郁郁而终,如今,只留下夏宇这一根独苗。
夏宇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他是遗腹子,他的母亲在怀他时,已经四十来岁,即使是放到现在,也绝对是高龄产妇了。
所以生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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