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同意。”
出乎意料，关晋鹏竟然一口答应。
林耀文怕对方没听清楚，又着重重复一编：“关导，我说的是50万片酬，不拍暴露的戏。”
“我没听错，你的条件我同意了。”
“关导，这……”
旁边的制片人张咏宁倒先急了，为了拍《蓝宇》，他是费了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找到投资。
蓝宇这个角色的预算最多不能超过3万。
现在关晋鹏居然答应50万的片酬，一下子就多出近50万的窟窿，戏还怎么拍？
关晋鹏却拍了拍张咏宁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冲林耀文举起酒杯：“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啊？合作愉快。”
林耀文搞不懂关晋鹏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出尔反尔的事，他现在还干不出来。
一顿饭吃完，乐为宾主尽欢。
王晓帅跟林耀文一起离开，路上忍不住撇嘴吐槽：“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想拍，感情是钱没到位啊。”
“师兄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撞墙去。”
林耀文无语地苦笑，原本认定壕不起来的剧组，他狮子大开口50万，关晋鹏竟然同意了。
王晓帅哈哈大笑着安慰：“其实也没啥，50万片酬呢，你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早知道我就应该开100万！”
“那人家肯定不答应。”
“不答应才好。”
林耀文琢磨了一路，愣是没想明白关晋鹏到底怎么打算的，竟然会答应自己50万片酬。
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去想。
反正签合同时注意就行。
第二天上午，张咏宁带着合同过来。
林耀文本着小心谨慎，仔细看了一遍合同，就发现其中果然有好几处不起眼的小漏洞。
就说片酬，进组时只支付5%，一个月后支付15%，杀青时支付20%，剩下60%等电影上映前一次结清。
这压根就不符合业内的规矩。
按照行规，签完合约得支付定金，然后分阶段支付，到杀青时就得一次结清。
“你也体谅一下剧组资金压力大。”
等林耀文指出后，张咏宁就表示这事可以商量，反正说白了到杀青时，还得拖欠一部分。
也有剧组这么操作，但是只是极少数，而且这类在杀青时基本都支付超过60%。
张咏宁这态度，林耀文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说起第二点：“另外就是我不拍暴露戏，这一点必须在合同里写清。”
“这就没必要了吧？咱们口头约定就有效。”
林耀文却坚持：“得写进合同里，如果剧组违反，我有权结束拍摄，不退回之前支付的片酬。”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和关导？”
张咏宁一脸苦笑的叹息起来，就好像这事是林耀文做得不对，提出的要求太过分。
话说到这份上，林耀文如果再不明白关晋鹏和张咏宁打什么主意，就真的白混了。
说白了，就是先设法把人忽悠进剧组。
合同里不注明不拍暴露戏，大部分片酬压着，到时候让你拍，你不拍就是违约。
违约不仅拿不到片酬，还得赔偿剧组损失。
演员拿不出赔偿，就只能妥协。
大制作的剧组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越是草台班子的小剧组，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张制片，我提的两点要求都是正常诉求，你现在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先跟关导商量下。”
看破不说破。
林耀文总算找到了拒绝的理由：“另外，我建议你们去看看霍健起导演的《那人那山那狗》，刘火华在里面演的儿子挺不错的。”
“好吧，我回去跟关导商量下。”
见小伎俩被林耀文识破，张咏宁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继续纠缠，带着尴尬告辞。
张咏宁刚离开没多久，王小帅就打来电话：“耀文，昨晚不是说定了吗，怎么你又拒绝了？”
“什么说定了，根本就是套路。”
林耀文也没隐瞒，直接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王小帅就是草台班子的地下剧组起家的，对这一套自然再熟悉不过：“你的担心是对的，其实我之前也觉得这部戏对你的形象不太好……”
“师兄，伱之前可一直说我很适合。”
“有吗？那你肯定记错了。”
“我确定以及肯定。”
“得，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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