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妞、好狗黑来

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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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村里的生活——(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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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伯妈火把的指引下,二狗他们一行人进村来到了大伯家。

二狗好奇地四下里张望,大伯家是木屋吊脚楼,一楼住牲畜,二楼住人。

大家七手八脚把行李化肥卸落在地,阿扎哥将车架子解下来放在楼脚,牵牛到一楼的牲畜槽边,往槽里撒上草料。“加点硬菜啊,让它吃些营养高点的干货咯。”大伯在楼上大声叮嘱。“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咯。不然看以后它还会任劳任怨给你干活不?它们的眼睛盯着人咯,牲畜都聪明得很呢,莫要小看它们。”

“晓得了,加豆粕和包谷了。”阿扎哥大声回应着,回头对二狗眨眨眼睛,“你大伯对这些牲口比对他儿子都要好咯,多住些日子你就晓得了,嘻嘻。”

二狗点点头,继续四处打量。

老牛吃草的料槽左边还有一个料槽,一大一小两匹马站在那儿正在吃晚饭呢,嘴里不停地叽嚼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人。咋个多了好几个生人咯,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啊。二狗发现马儿的眼睫毛长长的,盖在眼睛上,十分美丽。哦,它们都是双眼皮咯。

“阿木,阿嬷让你挂上马灯。”一个头比阿扎哥还要高一个头的男孩递给阿扎一个马灯。

“二狗,这是你们二表哥阿路。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们的表妹二狗,楼上的是玉林。你记住了。”阿扎给他们介绍。

“晓得了,阿木。二狗,明天天亮了再看咯。现在乌漆嘛黑的,你看不到清爽的。那边还有一栋吊脚楼,”阿路手指另一边,“楼上是男人住的,楼下是山羊和鸡还有兔子。”

二狗吐了吐舌头,大伯上次去家里讲过的,他们家大得很,宽敞的很,这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的,还养了这么多动物。

“快上来吃饭了,阿木、二狗。”一个脑袋伸出窗口,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就来了,来了,莫要催咯。二狗,上楼吃饭。”阿扎指指楼梯。

“来坐下,二狗。先喝碗姜汤水,你们淋了雨,小心感冒。山里晚上要冷一些。”大伯妈指着一间屋子,热情地对二狗说,“你和玉林就住那屋,你们阿内已经收拾好了。干衣服拿出来了,喝完了把衣服换了再吃饭。”

二狗听话地接过碗一饮而尽,他们说的话好像听得懂,又好像不大明白。阿木、阿内是什么意思?是哥哥姐姐么,好像是咯。

屋内正中间有一个大火塘,火塘的正上方罩着一个大铁架,挂着层次不齐的铁圈。最大的一个铁圈上挂了一个大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腊肉煮酸菜豆米火锅安逸得很。几个小铁架挂了土陶碗,有大伯他们的下酒菜,油炸洋芋片阴辣角。

还有刚刚在火塘里烤糊了的糊辣椒蘸水。干辣椒在火炭下烤脆,火钳扒拉出来,在嘴边“噗”地一吹,拂去炭灰,放在手心里搓几下,撒在碗里,加入韭菜蒜苗碎,放点盐巴味精,一碗辣椒蘸水就大功告成。蘸腊肉蘸酸菜,香得很。大伯妈身后放着一大竹筲箕蔬菜,洗得干干净净,碧绿生鲜。砂锅里烫一下,蘸点糊辣椒蘸水,下饭的很。

大家围着火塘坐下,大伯妈举起手里的牛角杯,环顾一圈,对两个侄女说:“欢迎你们来到山寨,敬你们一杯米酒,我先干为敬。”一口干,大伯妈豪爽。

“大嫂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我是幺弟,只能是幺弟敬大哥大嫂的咯。”二狗爹慌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牛角杯中的米酒一饮而尽。

“狗剩”大伯妈喊二狗爹的乳名,“我嫁到你们钱家的时候,你还没有她们两个大咯。一天到晚光着屁股,鼻子上的两条龙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呵呵呵。”大伯妈好笑的说。

“哎呀呀,打住打住,大嫂。不要说了,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拐球了,我这点小秘密全漏汤了。来来,吃一口腊排骨。”二狗爹慌忙捻起一块排骨放到大伯妈的碗里。

“你不要堵我的嘴咯,哈哈。我是想说,玉林二狗第一次归乡认亲,我是欢迎她们回家。你嘛,只是附带着陪衬一下罢了。”大伯妈心直口快。

“喂喂,阿扎妈,你多少给幺弟留点面子,他也是为人父了咯。呵呵,这个憨婆娘。”大伯看着满脸通红的二狗爹,对婆娘说。

“来咯,二狗玉林,大家一起,端起你们面前的牛角杯,我们全家人干了杯中的米酒,欢迎你们回家。”大伯眼里有些亮晶晶。二狗玉林第一次有了在吃饭时听长辈说话,心里酸酸的味道。

“玉林二狗,这是你们两个的阿木阿内。你们是亲兄弟亲姊妹,谢谢你们回来,大家认识熟悉了,我们是一家人。记住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家人团结和睦,坏人就不敢欺负。”大伯妈语重心长地说,二狗玉林姐俩连忙点头。

“这是阿木阿扎,这个是阿木阿路,这个是阿木阿泽”大伯妈逐个介绍。

“等下等下,二狗玉林,你们听得懂你们大伯妈讲得啥?阿木阿内是什么意思?”大伯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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