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府。
徐晓坐在主位上,指尖在桌上轻点,心事重重。
北凉的形势确实十分危急了,所以他才在长子徐枫年刚回来几天之后,再次将他送走。
前往离阳江湖再次游历,这一次负责保护徐枫年的,是当年那一袭青衫仗剑的剑神李淳刚。
其他几人不足为道,只要有李淳刚,就足以保证徐枫年的安全。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但现在,徐晓觉得似乎节奏还是有些太慢了。
他在想今天在苏墨那边听到的那些事,眉目间略带忧思。
褚鹿山在回到王府之后,便一直没有离开。
“鹿山,依你之见,那苏墨娶了二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二丫头的身份?”
褚鹿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便说道:
“义父见谅,我也看不出来。”
“不过那苏墨若是知道二郡主身份,日后必然会露出马脚,不妨走着看?”
徐晓微微凝眉,也是点了点头。
“派人时刻盯紧那边,二丫头没去上阴学宫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要是那小子真有别的意思,不用问我,直接杀了。”
说到这里,徐晓揉了揉眉心,“北凉如今可经不起任何事了。”
“是,义父!”
褚鹿山沉声道。
说完之后,褚鹿山便离开了,因为徐晓站了起来,走向听潮阁。
听潮阁高六层,而那个帮助徐晓一路走到如今这个位子的无双谋士,就在听潮阁顶层。
自从来到这里,便不曾踏出过听潮阁半步。
徐晓去听潮阁的时候,还不忘拎了两壶绿蚁酒。
听潮阁上。
一位枯槁儒生坐在楼上,时不时喝上一口酒,即便是咳嗽不断,仍是不曾停下手中绿蚁。
看到徐晓到来,枯槁儒生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反而有些不太待见一般。
徐晓嘿嘿笑了笑,说道:
“益山,我带了两壶酒,今日和你喝点。”
枯槁儒生冷冷说了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事?”
徐晓尬笑一声,“就知道所有事都瞒不过你。”
“那我可就直说了。”
枯槁儒生没有说话,徐晓只好石破天惊道:
“二丫头没去上阴学宫,在凉州边上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乡野村夫嫁了。”
话音落下,那位一向古井无波的枯槁儒生也是微微皱眉。
徐渭雄去上阴学宫本就是他下的一手妙棋,如今竟然没去,这让他也有些惊讶。
不是当初已经说好了吗?
徐晓看到枯槁儒生这个反应,反倒是故意神秘起来。
李益山知道徐晓的性子,自己也不稳。
最终还是这位北凉王没有忍住,继续说道:
“我和褚鹿山跟着过去看了,那小子倒是有些惊人之语。”
“谈及北凉如今的局势,和你所说的相差无几。”
李益山轻轻点头,对此他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能看到北凉如今局面的人,绝对不少,但问题在于,谁在这个位子上,都会怎么做。
只能看到问题的人,或许已经不算庸才。
但只有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人,才算得上是大才。
仅仅看出问题,北凉可不需要这种人。
“那小子说北凉如今最重要的,就在于一个字,钱!”
徐晓喝下一杯酒之后,继续说道。
“然后那小子说了一些可以帮助北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不过太过惊人,何况那些话本该只有他和二丫头听到,所以我暂时不想那么做。”
李益山轻轻点头,“谋而后动。”
“那小子若是真有真才实学,等到见了你这位老岳丈再说。”
“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想必你也等不到让他能见到你。”
徐晓笑了笑,果然这世间最了解他的,就是眼前这个枯槁儒生了。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还能够坚持多久。
等到他走了之后,又有谁能够如此帮着自己排忧解难?
徐晓又将苏墨口中所说的那些香皂、玻璃的事情,说给了李益山。
李益山在听到这些事之后,眼神竟是变得明亮起来。
似乎是对于徐晓所说的那些充满了兴趣。
“王爷,此人口中所说的香皂和玻璃等事,在我看来,也是万中无一的好事。”
“此事绝对可行,甚至能够便很短时间内,就将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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