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亭集序》的诞生,天下才子慕马钧之名,不断涌入长安。
马钧见状,心中甚喜,便与师傅钟繇动身游览长安,流连忘返。
两人先到长安街道,那里行人熙熙攘攘,十分拥挤,钟繇人老体衰,不能快走,两人手牵着手,不敢放开。
街边商贩众多,吆喝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走在街上,各色店铺飘香不断,有包子香味、炊饼香味、烤地瓜香味、辣汤香味等,令人垂涎欲滴,随时勾起想吃的欲望。
马钧走到一半,已经抵挡不住欲望,带着钟繇逛了一家又一家,酒足饭饱,继续上路。
接着来到了城西的青龙禅寺,马钧钟繇相扶入寺。
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进人草堂,只见游人寥寥,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
“这寺庙清幽雅致,别具一格。”马钧见古寺不由赞叹。
“此寺已有一百多年历史,数次经历战乱,幸得保存完好。”
“寺庙后面有一银杏古树,比寺庙存在时间还长。”钟繇坐下休息。
马钧抬头仰望那禅寺,庙顶铺满青色琉璃瓦片,寺体以木结构建筑而成,绝伦精妙,古香古色。
转过大殿,一颗参天大树映入眼帘,此时正逢落叶季节,银杏落叶纷飞,飘散空中,漫天金黄,绝美于人间。
两人沉迷景色良久,竟忘了时间,等到走出寺门,天色已暗了下来。
“雅的观赏完了,晚上来点俗的吧。”马钧嘿嘿一笑。
钟繇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长安有名的教坊司,勾栏听曲,岂不快哉。
马钧钟繇找了地方坐下,点了果盘,再上好酒,便开始欣赏歌舞表演,只见舞女成群,上台共舞,婀娜多姿,颇有异域风情。
“想不到长安此处,也有这等异域美人儿。”马钧看呆了眼。
钟繇毕竟经过岁月蹉跎,该经历的都经历了,直言马钧还是太年轻,小心把握不住。
马钧听了师傅调侃,哈哈大笑。
一曲舞罢,声乐骤停,万籁俱寂,只有坊间客人互相言谈之声,忽听隔壁草堂传来一阵清脆的笛音,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
钟繇静静聆听,良久方才开口:“此笛声妙哉,美哉。”
马钧见师傅赞美,顿时来了兴趣,拉起钟繇的手离开教坊司,径直来寻吹奏此笛声之女子,来到草堂,只见一女子手拿笛子立于堂上,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马钧看得入迷,一时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莫非是蔡邕之女?”钟繇老眼昏花,不敢确定。
“见过钟先生,小女正是蔡邕之女蔡琰。”
“因董卓、李傕等作乱关中,被那南匈奴趁机叛乱劫掠。”
“因此流落此地,夜感悲凉,故吹奏一曲,侵扰了大人。”蔡文姬仪态端庄,放下笛子说道。
“谁是蔡琰。”马钧不明所以。
“此女便是蔡邕之女蔡琰蔡文姬呀。”钟繇解释道。
蔡文姬,莫非是东汉末年有名的才女蔡文姬?居然在此地遇见,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果然是个美女啊。
人言蔡文姬博学多才,擅长文学、音乐、书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其笛声悠扬婉转动听,勾人心弦,让人着迷。
此时马钧赶紧整理好衣物,清了清嗓子,上前躬身问候。
“姑娘你好,我乃西凉马钧是也。”马钧目不转睛看着那蔡文姬,更觉可爱。
“见过马将军,久闻马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凡。”蔡文姬弯下半截腰请礼。
马钧见蔡文姬夸赞自己,内心深处小鹿乱撞,脸颊微红。
“姑娘为何独自住在此处?”马钧关切问道。
“只因被胡虏劫掠过后,无颜面见父亲。”
“且身上盘缠尽失,无奈停留在此。”蔡文姬哭诉经历,十分凄凉。
“既如此,姑娘愿随马钧回宫否?”
“吃穿用度,一概不缺。”马钧拍着胸脯保证。
钟繇见自己徒儿对待蔡文姬比对待他人多了几分关切,似乎中意那蔡文姬,也在一旁相劝。
“此处龙蛇混杂,非久留之地也。”
“文姬可考虑清楚。”
蔡文姬见马钧一表人才,威风凛凛,待人和善,心中竟有几分好感,又有钟繇相劝,故决定随马钧回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