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筛选着最近的新闻。
从上月五月十七号浣熊市城郊发现第一具尸体,截止到今天,已经足足有二十几起案件报导“野兽伤人”事件,受害者多达三十余人,其中不少案件中存在明确的目击者·····
这些案件都指向了明确的事实——在阿克雷的山区,存在着失控的某种生物,并且其危害性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地加剧着,近期,伤人事件愈来愈频繁。
除“野兽伤人”事件之外,在浣熊市内,开始出现“食人魔”的报导,上个月二十号,一户居民一家三口在家中被人啃食干净,凶手至今未被警方逮捕,他的残忍让媒体给他冠以了“杀人魔”之称号。
之后,“杀人魔”多次作案,作案的频次愈来愈频繁,杀人现场的景象惨不忍睹,被害者往往体无完肤,身上的血肉被一块块撕下,脖子被咬断·····
媒体对“杀人魔”的描述,让江晨想起了游戏里的“丧尸”!
很有可能,T病毒已经在浣熊市蔓延开来,只是尚未有人察觉!
江晨立即开始着手对这些新闻的整理,他打算将其汇总刊登上报,借此揭露安布雷拉犯下的滔天罪行。
依据事实,要做出这么一篇报道出来并不难。
“从上个月十七号开始,我市郊区在发现了一具尸体,他的名字叫约翰,是一名登山爱好者,此外,他还是一位贴心的丈夫,一位慈爱的父亲,他有一个六岁的可爱的女孩,今年刚上小说一年级,就读于浣熊市第一小学·····”
“约翰先生的死相非常凄惨,根据警方的说法,他是遭遇了狼群,可是阿克雷山区哪来的狼群,据我所知,那里可是连野狗都看不到影子·····”
“四天后,又一位女性登山客的尸体在阿克雷山区被发现,又是那该死的狼群!”
“二十六日,城郊的河床上飘来一具女尸,她的躯体上也有明显的撕裂伤,该死的狼群!”
“二十七日,一伙游客声称在阿克雷山区看到了大型的犬只,不,一定是这些家伙看错了,应该是狼才对!”
“六月七日!一对从阿克雷山区返回的登山情侣声称她们在山中看到了警察的尸体,又被一群形似杜宾犬的怪物袭击,天呐,这对情侣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他们分不清狼和狗么!”
“从第一具尸体的发现,截止到今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们的警察同志在做什么!”
“我们纳税,替他们提供枪支、弹药、办案经费,他们却没有拿出任何的交代,要么,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要么,就是他们在遮掩某个事实!”
“显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酒囊饭袋!”
“那他们在掩盖什么事实?”
“笔者猜测,此事与安布雷拉公司有关,根据笔者查询的资料显示,早在四十年前,安布雷拉公司在阿克雷山区成立了一家研究所,这家研究所在研究什么,至今是一个迷,我们浣熊市的市民,甚至不清楚那里藏着这么一个研究所·····”
“安布雷拉作为一家医药研发公司,他们会研究什么呢?”
“药草?动物实验?或者是某种病毒?”
江晨很快将这篇报道完工,为了增添可信度,他引用了大量其他报刊的报导,并提供了详细的资料,比如安布雷拉何时投资浣熊市,何时在阿克雷山区建设研究所·····
文章的末尾,他并没有明确地指出野兽伤人事件与安布雷拉公司有关,而是以疑问、猜测的方式结尾,但只要是正常人,在看完他这篇报导后,就会在心底生起怀疑,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彻底地生根发芽·····
写完这篇报导后,他就再次地找上了主编乔纳。
乔纳看过他这篇报导后,脸色大变。
“你这个蠢货,你是想害死我吗!我要你找大新闻,不是让你瞎编一篇这种能让天塌下来的新闻!”
“我这篇报道不是瞎编,我引用事实,提出问题,”江晨神色自若:“很合理吧?”
“就算这不是你瞎编的,你知不知道这篇报道一旦刊登上报,会给社会造成什么样影响,那些蠢蛋市民会信以为真,认为安布雷拉与警察局勾结一气,在开发某种邪恶的病毒,视人命如草芥,然后这些蠢蛋就会走上大街开始游行罢工!”乔纳大吼:“而你和我,两位始作俑者,都得玩完,因为我们招惹的是这座城市里最不能招惹的存在,警察局与安布雷拉!”
“万一这就是事实呢?”
“事实?我们是新闻工作者,没有什么万一,除非你有证据能证明这是事实!”
“我没有证据·····”江晨还想争取:“这篇报道都是我基于事实所得出的推论。”
“那这篇报导就不能刊登!你这个蠢货!我可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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