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白卞璋风轻云淡地补上一句:
“我正在为全国奥林匹克信息竞赛和KAGGLE大数据竞赛平台做准备。”
岑洵石化三秒,不禁感叹道同为碳基生物,人与人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一个多月前我骨折请了两个星期的假,那是一段在我们这个年龄少有的闲暇光阴。
我思考了很多问题,突然就想明白了。
作为学生,我们被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为的不就是考上一个顶尖的大学吗?进入大学的途径有千千万,我不愿意做那些无法直接达成目的的低效努力。”
岑洵一脸抽搐地拍了拍白卞璋的肩膀:
“兄弟,别忘了你期末考年级第一。您能想那么远我也是醉了,与其去花费老鼻子力气去参透未来,还不如想想今天中午怎么瞒天过海。”
白卞璋笑了笑,扶了一下鼻梁上快要滑落的眼镜。
“再给我八分钟。”
岑洵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老白,你摸着自己良心讲,老子平时对你怎么样?”
“你有病啊,把手拿走。”
白卞璋笑着掰开了那只咸猪手。
“那行吧,咱哥俩啥也不说了,苟富贵,勿相忘。”
岑洵一本正经地右手握拳,左手在上,行了一礼。
白卞璋没看他,敷衍地回答道:
“得得得。你让让,下次考试别烦我。”
“别介啊,我要没你,那就倒数了。
“关我什么事——”
老白话音刚落,那双纤细的手又在全息键盘上蹦跶了几下。
“OK,撤。”
两人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书包,火急火燎地跑到校门口截公交车。
2066年9月1日
今年夏季开学,岑洵所就读的中学出了一个大新闻——
稳居第一的白卞璋由于获得了全国奥林匹克信息竞赛的冠军,而被A国综合实力最强的H大学破格录取。
要知道,这个高一学生在16岁,就完成了A国几乎所有父母和孩子的梦想。
岑洵提前一个多月知道了这个消息。
于是那天晚上,在白氏父母家中举办的庆祝会结束后,三个孩子在白卞璋父亲白归蜀的帮助下,一块儿爬上了白家别墅的半圆状玻璃顶。
那是小时候,白归蜀带着白卞璋看星星的地方,架着五台高倍天文望远镜。
原本有一个升降梯可以直通玻璃顶。但是由于过分痴迷,自从白卞璋上学以后,老妈司空淳就派人将升降梯拆除,只留下了一个带有密码锁的小夹层,除非寒暑假,不然白卞璋怎么软磨硬泡也上不去。
“恭喜恭喜,从今往后,我逢人就说你是我哥们儿。这牛逼真够我吹半辈子了。”
岑洵兴高采烈地打开了三瓶可乐,分别给老白和司徒欢欢递了过去。
“拿走,我不喝可乐。”
司徒欢欢撅起嘴巴,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四罐黄桃味的酸奶:
“哎,姓岑的,你还是不够了解本皇。”
话音刚落,这小祖宗就抱着一瓶酸奶猛嘬一口,随后满足的朝他们吐了吐舌头。
“呦呵,这你宠出来的?”
岑洵开始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白卞璋告状:
“这孩子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想当年多乖啊,好歹我比你大两岁吧。都半个世纪没叫我哥了。”
他作死地捏了捏司徒欢欢的脸。
那小祖宗身手敏捷地反咬一口,将岑洵疼得嗷嗷直叫。
“够了,别闹。”
白卞璋突然开口,作为今晚的主角,他比以往更加缄默。
此时此刻,他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更像是一位六十岁的老人,胸有城府,喜怒不形。
岑洵和司徒欢欢都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奇怪地望着这个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人。
“哥哥,你哭了?”
司徒欢欢小心翼翼地凑到白卞璋的面前,看见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残留的泪水。
“我要走了,离开四年。”
白卞璋说话了,他的语气仍旧毫无感情:
“这四年里,无论你们多么思念,我都不会回来。”
司徒欢欢一头雾水,她没敢询问。只是在很远的将来,当她向岑洵提起今晚关于白卞璋莫名其妙的一切的时候,岑洵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对她说:
“老白很小很小的时候,可能有些抑郁症吧。他没敢和任何人提起,只是和我一起谈起了人生。
在他看来,生命是没有意义的。碳基生物嘛,老了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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