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
“这一剑砍下去......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修女看向眼前的许凯强和谢小雨，轻笑道：“现在连打游戏都讲究个阵容搭配，你们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们真的就只在这布下了一层幻境吧？”
谢小雨和许凯强对视一眼，抿了抿嘴，都没说话。
的确，“虚假的幻境”，确实是永恒自由的标志性法阵，但却绝对不代表永恒自由只有这一个法阵。
老巢所在的地方，七八层各具功能的法阵叠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谢小雨......只有一剑。
“我承认，你们都是好苗子，是天才，年纪轻轻就晋入二阶，处变不惊，性格秉性也极佳......”
修女语气诚恳的说道：“再过二十年，不......不需要二十年，再过十年，或者三五年，我们这种层次的‘刁民’，你们便随手可斩......”
“但是......”
真心实意的夸赞，随之而来的一句冰冷冷的“但是”，却直接把“情况”拉入了谷底。
“但是......”
修女看向二人，然后却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你们现在只是二阶......”
她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淡然说道，仿佛在阐述着一个在简单不过的事实：“二阶......你们走不掉！”
老话说，莫欺少年穷。
但现实里的情况却是......不欺少年穷，难道等对方有朝一日起飞后报复回来吗？
所以......欺的就是少年穷，不仅要欺！而且要踩到他......永世不得翻身！
...
......
......
“不过......你们都是好苗子，所以，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修女而后看向谢小雨二人，缓缓说道：“入我神教，许尔等自由永恒。”
突如其来的“招安”，谢小雨和许凯强面面相觑。
“法阵对于你们的‘同化’还在继续，你们能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修女而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我许下这个承诺，并不是因为你们找的对了幻境里的‘真’，恰恰相反......你们找错了。”
她看向两人：“你们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经不起下一次失败了......届时，同化完成，你们也会如这些‘人傀’一般，于幻境中永世沉沦。”
修女一挥手，教堂里，信徒们头上的兜帽被吹下。
如今的他们，已经不是先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清晰的五官，逐渐灵动起来的眼神......“假”，逐渐成“真”。
修女说的确实没有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
......
......
教堂后的喷泉处。
瘦一些的小孩已经离开了......他今天还要上学。
胖一些的小孩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呆呆的继续待在原地，他手里的鱼饵已经喂完了，但他似乎不愿意离开，站在水池旁，盯着那游动的小鱼发呆。
“你不去上学吗？”
陈昊看着对方，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老师死了。”胖小孩闷闷的回答道，曾经依旧盯着那些游动的小鱼。
陈昊有些愣神，顿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胖小孩低下了头。
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大人们确实不会轻易跟他讨论什么生啊死啊的话题。
陈昊下意识的还想再问下去，嘴巴张开，却又不知道究竟该问什么。
气氛一时间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胖小孩然后却是主动看向陈昊：“哥哥，什么是死啊？”
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比自己年龄大的人，似乎都有着盲目的崇拜，觉得什么问题都能够从对方那里找到答案。
陈昊一时间确实被问住了，按道理来讲，他已经死了八次，应该对于生死之间这类问题很有心得才对。
但如今，问题真的问到头上了，他却发现自己似乎也并不知道答案。
“你觉得呢？”陈昊想了想，反问道。
“我不知道......”胖小孩回答的很快，他低下头，似乎有些郁闷：“老师说，今天下午不用上课了，以后换人给我们来上数学。”
“放假不好吗？”陈昊试图让这个话题变得欢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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