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听到这个声音，杨玄感心中一阵错愕，不过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这三年走的六千里，已经是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任何事情高兴的太早，或者难过的太早，都没有意义。
而且系统的作用，现在他也不知道。
至于系统所说的武道巅峰，在这个大陆上，恐怕手指头数的过来。
杨玄感很明白，武道巅峰这四个字，最起码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
“少爷，我们再加把劲就到了！”
身旁的仆人老黄鼓励的笑着说道。
杨玄感轻轻点了点头。
这三年若不是身边一直有这个老头陪着，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回到这里。
虽然老黄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杨玄感觉得，老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至于是不是高手，他也问过，但是每次老黄听到了只是咧嘴露出那一口残缺的黄牙，笑的异常灿烂，但是却从来都不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杨玄感猜测，老黄应该是个高手，要不然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不是高手恐怕早就累死了。
杨玄感甚至一度很担忧，因为若是这个老头死了，那自己就只能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了。
他们凉州的杨家，似乎已经是被家族抛弃了。
他走这一路，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所谓弃族的命运。
不过就是穿过荒原，再度竖起战旗。
当然，有时候杨玄感其是很想看到这个老头突然死掉的。
比如，吃偷来的红薯的时候从来不给自己留一点。
还有睡觉的时候把臭脚搭在他脸上。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
“回到凉州，那就是我杨玄感的天下了！”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微风轻轻吹拂着，还真是惬意啊。
突然，他动了动鼻子。
似乎是在努力的辨别空气当中传来的香味，下一秒，他睁开了眼，淡淡问道：
“老黄，你闻到了吗？？是凉州梅子酒的香味。”
老黄嘿嘿笑道：“少爷，我这老鼻子没少爷的灵，闻不着，少爷的鼻子天下第一灵，才能闻的着。”
杨玄感愣了一下，被老黄这生硬的马屁硌得慌，反问道：“那老黄，我跟狗鼻子谁的更灵？？”
“额.....少爷的。”老黄答道。
“嗯？？你是在说我比狗鼻子还灵？”杨玄感假装生气问道。
“啊，不是不是，狗的更灵。”老黄急忙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狗都不如？？”杨玄感又质问道。
“不是...我是说...”
“好了老黄，即使回到凉州，我也依旧是我。”杨玄感噗嗤一笑，打断了老黄的话，很是郑重的说道。
他明白，在西北三州外，他或许就是普通的一个少爷，甚至说是一只过街老鼠都不为过。
但是回到了了西北三州，那他就是权势滔天的凉州上柱国世子杨玄感，就算是隋朝的皇子，在凉州都他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至于所谓江湖，不过就是曾经被杨素用铁骑踏过一遍的地方罢了。
而那些说书人口中风流潇洒的江湖人，对于杨字旗帜，就更是怕的不得了。
老黄曾经也是江湖人，见过杨素的威风，也见过杨家铁骑的可怕。
此刻突然的恭谨，或许不是怕他杨玄感，而是怕他杨玄感的那个杨字。
或者说，是杨素的杨。
最起码现在，这世间无人怕自己这位名不副实的凉州世子。
“咱们喝点再走吧，到了这里，也算是我的地盘了。”
杨玄感轻声呢喃，旋即迈着步子，朝着不远处的一个酒摊而去。
身后，老黄愣了一下，笑容更加灿烂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少爷心思藏的是深，可是却也难得真性情。
在这波澜诡谲的人世当中，难能可贵啊。
二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有些恍惚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三年过去了，凉州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至于他这位凉州的世子。
最起码，让他看清了现实。
人活一世，成年后是苦是福，那都怨不得天地父母了。
何况乎，有些事情，哪怕杨素也不得不做。
北凉参差百万户，其中多少铁衣裹枯骨。
多少凉州男儿，为了那隋朝皇帝的天下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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