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我啊！我还没唱完呢！”
蔡须困刚刚完全沉浸在了自嗨之中，此刻被何老师拉走还在不满。
“再唱就让你滚蛋！”
何老师在蔡须困耳边低声道。
如此一来，蔡须困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半推半就地任由何老师把他拉走了。
...
但是课不能就这么晾着。
高三生的时间很宝贵。
李献赶忙上台救场：
“大家稍安勿躁哈，刚才的两位老师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如我们这节课改成班会怎么样？
“大家随意分享一下最近的学习感受。
“互相鼓励一下，怎么样？”
其实李献的反应是很快的。
反正这种课程也是为了让学生们舒缓身心而已。
班会还是音乐课，都能做到。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戴着眼睛的小胖子忽然举手道：
“老师，那位...明星老师，一个月是不是能挣很多钱啊？”
此话一出，李献顿时愣住了，不由得下意识点点头道：
“应该是吧。”
对于他们穷苦的山村来说，即便是蔡须困那种咖位的明星，恐怕薪酬或者身价等，都不是他们可以想像的。
陈理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有些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他继续问道：
“那我们要学习到什么程度，才能跟他挣得一样多？”
此话一出，李献顿时一窒。
饶是凭他足足三十年的社会阅历，此刻也突然愣住了。
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理的这个问题。
像是狂风忽然熄灭，摇曳的树枝骤停。
不光是李献，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直播间的观众，一时间都沉默了。
他们都在思考陈理的这个问题，但自问如果是他们在场，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陈理忽然继续问道。
“倒也...”李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
“那...我换个问法吧。李老师，我们高考考多少分以上，能达到那位明星老师的薪酬水平？”
同样，是长足的沉默。
而苏鸣明明看到，那位孩子的眸子，忽然变得黯然了。
像是一瞬间，心中的火焰被熄灭了。
而且，不光是他。
在场的所有学生心中，都好像产生了一丝动摇。
原因自然也很简单。
那种丑态，那种毫无知识含量所展示出的行为，薪酬却是他们努力一生都有可能达不到的高度。
那...他们恐怕真的会不知道，学习到底有什么用？
“老师，我是不是可以将您的沉默理解我，就算我们在高考之前废寝忘食地学习，也...只能在那种人之下？”
李献顿时感觉心中一颤。
这话像是利剑，直接刺痛了他的灵魂。
他很想否定，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学习是有用的！可以改变命运的！
但话到嘴边，他又失声了。
说什么？
怎么说？
说学习可以帮他们实现人生价值？
太假大空了。
说学习可以让他们未来的财富超过那位明星老师？
他想说，但...没有底气。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连他都产生了动摇。
此刻，不光是陈理，所有孩子们都看向了李献，眼中虽然有失望，但也同样有期望。
希望校长说不。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沉默。
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泪崩。
“快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啊！”
“李献！李献你为什么不说话！”
“太可怜了......”
“如果今天让他们接受了这个现实，那未来，他们前程堪忧啊。”
“是...如果学习没有了心中志气，那还学个什么劲。”
“该死的节目，该死的小鲜肉！简直就是去人家那里胡闹的！”
直播间的声音，传不到这里。
李献依旧沉默着，
而得不到回应的学生们，像是凉了心中原本最炽热的一团热血...
一时间，敞亮的教室，就如彩虹失去颜色，刹那间变得灰暗了。
苏鸣分明能感受到，这些少年人的心气，正如江水般，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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