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鸣睁开双眼,头痛欲裂。
早前如电击般的巨大冲击,威力太过凶猛,直接将他震得晕厥。
挣扎着起身,从一朵巨大的蘑菇顶盖上滑落,重重摔落地面。
「稀客啊!看你飞来的方向,可是从临渊门被打飞的?大渊与你何愁何怨?」
景云鸣扭头,看到一极矮小的老翁蹲坐在蘑菇柄旁悠闲地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
「我叫申疆。」
「这里是?」景云鸣坐起身来,扭了扭肩周颈脖。
「终极之渊第二层,‘藤瘴屍林’。如果不是老夫的云顶菇,想必你已粉身碎骨。」老头笑嘻嘻地递过去一杯茶。
景云鸣接过想都不想一口喝光,茶水如甘霖澈喉润肺,数年滴水未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活着的。
「看你样子像一辈子没喝过水一样。」
「几乎。」再要了一杯,再干。
茶水似有灵气,景云鸣身上的皮肤竟淡淡回复血色,看上去没这么像鬼了。
「茴香甘玲叶,滋阴补肾,固本培元,效果很棒对不对?」
「景云鸣谢过老先生。」一茶之恩,抱拳相报。
老翁忽地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可惜身材极矮,站起来还没坐着的景云鸣高。
「你说你叫啥?!」
「景云鸣。」
「三百年了……我找你找了三百年!」矮圆如蛋的老翁竟然感动得哭了。
「不……是三百七十七年才对。」申疆挪着步子靠过来,握住景云鸣的手。
景云鸣瞬间觉得不对劲。
自己穿越而来,前世叫景云鸣而已,现在身为试刀小鬼,怎么可能找的是自己?
「怕是老先生认错人了吧?」
「不可能啊,整个昆仑没有姓景的……」老翁谎了,怀里掏出一本小书猛翻。
「你看,这写得清清楚楚。」申疆用短小的手指指着书页。
景云鸣接过那老旧泛黄的古书一看,几乎惊掉了下巴。
破渊之牢笼,
局外亦躬身,
人欲困于今,
景世不吝身,
云起皆于此,
鸣鹤非一声,
也可破尘灯。
——《钥钩志》
一首藏头诗,简单直接:‘破局人景云鸣也!’
「你看你看,还有这里,你自己看对不对得上。」申疆伸过手去帮景云鸣翻了一页书。
舍情断念,追财逐宝,陷于幽森。百敌围困,十二强矛穿身,魂穿昆仑,落肉渊深。蛰念伏尸,惘顾往返之宾,逢七而亡,亡而又生,拥鹤鸣却不知其根,懵懂不更。
——《破局陷渊录》
景云鸣震惊有如滔滔江水,前世一生抛妻弃子,一心探宝,在亚马逊雨林被数百个隐蔽部落部众围困,最后被12支陨石长矛插死!
穿越到这个地方,成为试刀小鬼。
申疆老头找的景云鸣,绝对就是自己!
合书观封,四个大字《宛渠宗铭》。
「这是刻在我们宛渠国门外,尘灯塔上,最古老的宗铭,当然你手上的是老夫的拓本而已。」
不得不信,景云鸣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对答。
「怎么样?说的是你吧?」申疆一脸期待,三百多年苦寻,他可经不起任何失望了。
「的确,书中所述,确是我生平……」
申疆双脚一软,跪到地上,双手高举过头,老泪纵横。
「列祖列宗保佑,我宛渠破局在望啊!」
景云鸣呆立在旁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好意思打断老翁自我感动。
「找到破局者,老身离家三百多年,终于有望回家了。」
原来如此,申疆身负家国重任,难怪声泪俱下。
「能否告知在下,老先生所知的一切?」
「当然可以。」申疆坐定,朝小炉里添了炭块,将所知徐徐道出。
宛渠国,位于终极之渊第十二层!
历史久远,其源已无从考究。
历代宛渠人靠终极之渊内独特生态自给自足,过着安稳平顺的生活。
自古饱暖思奇欲,温饱不愁的宛渠人开始钻研机巧械器,道法秘术,更逐步向深渊之上探拓。
发展成极其辉煌而独特的文明。
一千五百年前,宛渠国几大势力因不明原因爆发冲突,一场大战,令文明几乎全毁灭。
但所幸终极之渊物资丰盈,宛渠遗民生活不成问题。
于是休养生息继续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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