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共醒来的时候,陈牙正撑着下巴看着水面望呆。
李共拿脚点了点陈牙,“想啥呢?”
“我在想早上是点俩菜吃呢,还是吃清淡,来只扒鸡就算了。”陈牙下巴撑在手上,嘴巴动时顶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做梦呢你。没钱还吃个屁啊。”李共没好气的答道。
“是啊,没钱还吃个屁。没钱,还吃个屁啊!”陈牙转过脸来,看着李共,不带起伏的感叹着。
李共懒得理他的埋怨,背过身去。
陈牙见李共不理他,摸着空空的肚子,心里是愈发的不忿。
重手重脚的起得身来,把衣服打抹的呼呼响,带着风往河边走去。
“干啥去啊。”李共扭着头问道。
“找窗户去!看看还有没有傻子把钱塞窗户缝的。我趁大早上人没发现的。我给他掏出来,自己用了。省的饿肚子。”
陈牙说到一半李共便扭回头了,以响屁对待。
陈牙一闹,李共躺着也没了睡意。便也起了身,抹了抹眼睛脸皮。
看了看拿河水洗脸的陈牙,往渐渐开始热闹的码头口走去。
洗过脸,陈牙继续坐在河边望呆。
一会儿,听到身后响起李共脚步声。陈牙头也不回,“哪去了,好心人。怎么的,回出租屋去,房东管你饭了吗?”
身后并没有传来回答,只是脚步声停住,反响起了窸窣声。
陈牙回过头去。接着立马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表哥!”叫着,拿手去抢李共手里装肉包子的袋子。
李共也任由他拿去。
“哪来的?这。”陈牙咬着包子含糊的问道。
“房东管的!管了五块钱包子还余了五块。够你再吃一顿了。”说着还扬了杨手里剩下的五块钱。
陈牙有的吃就行,嬉皮笑脸的,“是,是。房东是个大好人啊!”
李共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打得陈牙手里包子一出溜。
陈牙手忙脚乱的去接,还是掉在了地上。快手捡起,塞进嘴里,嘟囔着,“嘿,没超过五秒!”
“李共啊。”兄弟俩正闹着,没看到来人已经站在身后了。
兄弟俩回头,原来是码头管事的看见李共,过来打个招呼。
“李共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李共还未说话,把包子囫囵个吞干净的陈牙就先搭腔了,“是石管事啊。石管事你太客气了。喊什么‘李共’啊。都不是外人。你就喊我表哥‘阿共’就是了。”
管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俩有旧仇。
李共也不轻不重的拍了陈牙一下,让他别多嘴。“石大哥你怎么也这么早啊?这离着时间还早着呢。”
“有事呢。”正说着,码头口传来“隆隆”声。
陈牙李共惊奇的转过身去看,好久没听着这声了,大型机械发出的声音。
陈牙嘴比脑子快,“嘿,还有车!这次出城难道还能坐着车去吗?”
石管事看过来,带着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李共也惊奇道:“现在还有汽车呢!好多年没见到了。”
石管事对待李共跟陈牙天差地别。听到李共发问,便搭腔:“灾变以来,是,挖口油井代价大,搞的石油跟金子似的。但并不是就没有了。只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用的起的。”
一口油井往下挖千来米,不知道得惊动多少生物。而变异这种东西又只跟数量有关系。数量多意味着变异多。变异一多,就意味这那些蛇鼠虫蚁对人类机器就不再是没办法。挖口油井,挖的时候你要先扛过这一波,挖完了又得时刻提防着不要有厉害的变异路过。等这些都解决了,运输又是一大难题。所以石油有,但很贵。不仅是石油,只要是需要地里开采的,都已经变得困难百倍了。
“所以这次是大主顾是吗?所以这次我们可以坐着车子出城是吗?”陈牙喜欢这个,他很兴奋。
石管事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只是对李共打个招呼,“不说了,就是他们了。我得过去安排马车装货了。”
李共跟上两步,“石大哥我也去吧。我帮着搬点。”
石管事摆摆手,“不用,用不着你。你就歇着吧。”说着快步离去。
陈牙依旧不放弃,“一弟,你说这次我们是要坐车出去吗?”
“应该不是。石大哥不是说了么,他们要把车上的卸下来。要是能坐车还卸下来做什么。”李共回道,接着又嘟囔道,“怎么要帮忙还不要。阿牙,你说,石大哥是不是有点生气了。”
陈牙听到不能坐,心神也就打大卡上面收回来了。有点失落。“可不生气吗?大早上过来,咱俩大包子吃着,让他看着。他能高兴吗?”
李共说话时没看到包子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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