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小陈回来啦。怎么样，面试怎么样了？异勤组要你了吗？”
陈牙闻声，抬头看，是房东董方提了篮傍晚降价蔬菜，站在走廊上冲他喊着。
陈牙不做声，挂上微笑，自得的扬了下下巴。以他的方式跟董大哥打了个招呼。
董方显然会错了意。站在走廊上，拍了下手，“哎，好。这回成了。小陈啊。来，来。还没吃饭吧，来，上我家吃去。”
陈牙本就兜里空空，在外面饿了一天，晚饭未有着落。闻言，这回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迈步朝一楼房东家就去。
“小陈来啦。”房东夫人董太太看到陈牙进来，打了声招呼。扭头，便拿眼皮夹了董方，“老董，你进来，帮我搭把手，把饭盛出来。”说着把董方往厨房拽去。
陈牙闻着米饭香气，也跟着往厨房扎去。路过旁边卧室的时候，打眼看到，房东家的小胖丁，正抓着防盗窗，探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空地。
董太太拉着董方进了厨房，还顺手把门带上。
吃了闭门羹的陈牙，摸了摸鼻子。转身便来在了小胖丁的身边，插着手，顺着栏杆看着外面。空地上是几个小屁孩正跑啊，闹啊。
“怎么，你妈不让你出去玩？”
明知故问，小胖丁没好气的斜了陈牙一眼。
陈牙笑了笑，伸手去拍防护栏的铁条道：“我小时候我妈也是这样。到中午的时候就不让我出去玩，硬要我睡午觉。她睡前屋，把我关在后屋。这样我要偷跑出去就得路过她那屋。逼着我睡午觉。”
陈牙说着，看了下小胖丁。小胖丁并不理他，只是双手抓着铁栏，弓着身子，下巴靠在窗台上。
看着他的可怜样，陈牙莞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表哥表姐们也是在这样的不远处玩着闹着，那我哪还能睡得着啊。也你这样眼巴巴看着外面，心里跟猫挠似的。好在啊……”
故意顿了一下，看小胖丁听到“好在啊”的时候偷瞄了他一眼，知道有在听。
才继续说道：“好在啊，乡下住的房子，窗户没有这防盗窗。一楼窗户都是拿水泥在中间塑俩水泥柱隔开两三格。缝隙不够大人过去就当防盗了。只不过水泥浇的，不是这样制式钢铁造的，难免有粗有细。缝隙也就不一般大。”
陈牙说着，耳边却听着厨房这时候传来的嘀咕声，“你招他做什么。他欠着咱两个月的房租没给，你倒还请他吃饭呢！”房东太太正在抱怨房东。
“你知道什么，陈牙这次是走了运了，身上有了变异，这不又招上了异勤组，往后啊，他可就支棱起来了。现在咱跟他打好关系没有坏处。”董方回着夫人，嫌她见识短。
“是吗？他真招上异勤组了？你可得弄清楚了，别又白白当了冤大头。”
陈牙正听着，脚上却着了一下，是小胖丁正催着他往下说。
“哦，说到哪了？哦，那时候啊，我实在是耐不住想出去玩。怎么办呢？我就拿着这脑袋啊，在那缝隙那试。那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窗户，要是小孩啊，他只要脑袋过得去，那就大都能钻的过去。再后来，我妈就留不住我睡午觉喽。”
说完竖着双手，比划这防盗窗的间隔，又移过来到小胖丁脸旁比照。“你看，你这不是也差不多嘛。”比划完，伸手拍了拍小胖丁的脑袋。等小胖丁回手要去打，陈牙已经背着手往屋外走开了。
刚走到门口，就差点撞到端着菜盘子要上桌的董方。陈牙忙闪了一下。
董方也躲开，“走路看着点，这么毛躁。你两说什么呢。饭得了，该出来吃饭了。哎！小乐，别看了，你妈不会让你出去的。吃饭！”
“哼！”小胖丁不高兴的拍了下铁栏回道。
陈牙乐呵呵的跟在董方身后，“好，吃饭了。”
陈牙，董方，董大嫂在饭桌上坐定。董大嫂回头喊：“小乐，吃饭了，你磨蹭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
陈牙打眼去瞧今晚的晚饭，还挺丰盛的，清汤，豆芽，茄子，还有个大鸡腿。
董大嫂回头看陈牙打量着那鸡腿，忙夹了放到了空着的那碗米饭上。是给小胖丁留着的。
陈牙不以为意，有顿饭吃就得了。
他也不知道客气，端着饭，夹了一筷子的茄子，码在饭上，便大口的扒着饭。吃相让房东看着都心疼，心疼米饭。
董方看着陈牙大口大口的吃饭，怕是小胖丁还没上桌菜先光了。便又着急喊了声：“小乐，你做什么呢。赶紧出来吃饭了。”
小胖丁没回，就屋子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董方一边安抚着陈牙道：“小陈，你慢点吃，还有呢。别急。”
陈牙嗯了声，但嘴里就是没停。又夹了一大筷子的豆芽。
董方看着陈牙的吃相，这一桌怕是不够，便拿手肘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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