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之日。
奉天殿,上盖琉璃金瓦,双檐重脊,雕梁画栋,朱漆描金雕花的门窗。
在朝阳下发出熠熠光芒。
朱元璋身着皮牟服。百官于两拜之后,分班对立。
朝政之事无外乎哪里闹了饥荒,哪里起了匪患。
虽说一一下了应对之策。但朱元璋脸色明显开始有些沉重了。
突然想起前几日的皇子们的年试已考。
便召李希颜问询。
李希颜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半晌,才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道:
“陛下,大部分皇子不论文试,武试成绩都很优异。”
“但是……”
“三殿下,文试交了白卷……”
“白卷?”
朱元璋后槽牙一紧,直起了身子。
“那他武试如何?”
李希颜又稍稍往下埋了埋头颤颤道。
“三殿下武试弃权了。”
文试白卷?
武试弃权?
朝堂之上,所有大臣,不论官职大小皆是一惊。
这等骇人听闻的事,还从未出现过的。
听到李希颜这话,朱元璋右手用力一拍龙椅,蹭的站立起来。
怒火瞬间攻心,吹胡子瞪眼道:
“文不学,武不会。”
“这逆子是想闹哪样?”
在朱元璋眼里,平日里除了朱标。
他和马皇后最疼爱的就是这个老三了。
只是他以往虽说文韬武略不及其他皇子,但也并未有如此反常之举。
在刚听了大明各地的一些民生之后,本来心气不顺。
这朱棡也赶巧,撞上他老朱不顺心的时候。
朝堂之下,所有人都噤声而立。
太子朱标也是疑惑环视了一眼群臣。
武试的事,他是打过招呼的,怎么李希颜还是捅了出来。
至于文试白卷的事,朱标也是有些震惊。
这个三弟,到底怎么回事。
众臣子退去,常遇春和徐达却迟迟没有离开。
常遇春几次抬眼看向朱元璋,见朱元璋此刻被朱棡气的不轻。
也是心一横。
“陛下,犬子常茂前几日被三殿下把脸打成了猪头。”
“现在还肿着呢。”
朱元璋踱步上前,看了一眼殿内只剩下常遇春和徐达,沉声问道:
“为何事呢?”
常遇春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席卷着全身。
但是护子心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便俯首作揖道:
“听闻,三殿下调戏徐相国之女被犬子撞见。”
“三殿下恼羞成怒,便掌掳了犬子。”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常遇春,又转头看向徐达道:
“真有此事?”
徐达抬眼,黑着脸狠狠的点了点头。
要说这事,常茂也是人才。
回府那天,父亲看到他的脸,当即问情况。
他怕事情败露,居然颠倒是非黑白。
本想着朱棡是皇子,父亲应该有所避讳,不会深究。
没想到,常遇春居功自高。
在没有弄清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居然还和徐达通了气。
这等丑事,徐达也是很气愤。
但碍于徐妙云是女娃儿,也不好当面问,居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信了。
这才有了朝堂之上,参了朱棡这荒诞的事发生。
朱元璋怔怔的看着二人。
建国不久,这等事情发生。
虽说朱棡是皇子,但是也不能胡作非为,否则难平众意。
朱元璋强忍着怒气,轻轻拍拍二人的肩膀。
“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功臣。”
“欺负你们,就是在我老朱脸上抹黑。”
“这事,若真是如此。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本身听到年试的事,朱元璋就已经很生气了,在听到朱棡不但不学无术。
还打人,调戏女子。
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朱元璋当即唤来朱标。让他派人去把朱棡找来当庭对质。
朱标是太子,也是皇子之首。
平日里,皇子们除了朱元璋调教外。
更多的是太子朱标在指引。
此等事情发生,朱标的责任自然也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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