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罗和光远都消失了,但日月眼神里的戒备却一刻也没消失。至钟疑惑,光远和恩德罗都消失了,难道他们还要消灭谁吗?
带着疑惑,至钟感知了周围的空间,而这一感知,立马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太过微小,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加之周围环境本就偏暗,所以至钟一直没有察觉,就在日月的面前,存在着一个绝对黑暗的微小洞口。
“那是什么?”
“果然还是死不了啊,竟然主动让剧场坍缩形成了一个奇点,完全就是为了躲避阳光而跳进黑洞嘛……”
“那是魔神干的?”
“不然还能是谁。”
两人正说着,那个黑洞突然颤抖了一下,伴随着这下颤抖,至钟感觉整个世界都跟着颤抖了一下。颤抖过后,那黑洞突然扩张了几分,从芝麻大点变得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紧接着,一只没有皮肤的手掌从中探了出来,那手抓着洞口用力一扯,竟将那洞口又扯大了几分,随后,一个同样没有皮肤的人头钻了出来。准确的说,那人头不是没有皮肤,而是皮肤在不断消失又再生,只是消失的速度更快所以才没有皮肤。
日月理所当然地没有静观其变,一发光束炮直接就轰了上去,可那光束一靠近那黑洞就被吞噬了,根本影响不到那想要从洞内出来的人。
“那是,光远吗……”
梦纱没有回答至钟的问题,而是手握四十米的长刀,一副随时要砍人的样子。
黑洞中的那人大半的身体都已经爬了出来,不知是身体逐渐远离了黑洞还是他再生的速度变快了的缘故,那人脸上的皮肤渐渐都长了出来。
是恩德罗。
“终于,成功了……”
即使是神,此刻也难掩心中的喜悦,不由得笑出声来。虽然他之前就控制了光远,但终究只是控制了表象,等剑神留在光远身上的最后一剑被彻底抹去,他还是只有乖乖退让的份。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那一刻,等待光远的身体和灵魂被完全抹除,身体最虚弱的那一刻。
以自己的意识,侵占他的意识。
将世界的错误,攥在自己手里。
“为什么他出来了光远却没有出来,还有那恐怖的恢复力,那不是光远才有的吗?”
“不死,不灭,但没说不能被占有啊,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至钟听懂了梦纱话里的意思,接着追问:“那光远呢,他怎么样了?”
梦纱沉默良久,“他,回不来了……”
“轰——”
惊天的巨响,是恩德罗与日月开战导致的,魔神一出手就又展开了一个剧场,魔神本就强大,此刻拥有了不死,以前那些舍不得用的搏命招式,此刻如潮水般倾泻而出,一时竟打得日月无法招架。
尤其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剧场,剧场的展开会改变周围世界的性质,剧场的崩坏又会将这性质改回去,这种剧烈的改动无异于把一个人身上的分子全部拆散又重组。即便是神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冲击,但是现在,原本是临死反扑的最后手段,却被恩德罗如撒豆般随意使出。
终于,在恩德罗的穷追猛打下,日月也各自展开了自己的剧场。
光明驱散了黑暗,如果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日月无法击败并封印恩德罗,那么……
“是不是,一切都要结束了。”至钟问。
“如果任由事件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梦纱伸了个懒腰道。
“难道还存在可能吗?”
“微乎其微就是了。”
“是什么办法?”
“你就这么不想世界毁灭吗?”
“这不废话嘛!要是世界这么轻易就毁灭了,那我们以前遭受的那些痛苦与伤害算什么,我们来到这世界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杀?为了被杀?那也太可笑了吧,为什么只有你们从始至终都在享受,而我们却必须时刻拼死挣扎,甚至挣扎到最后也只是让你们享受得更久了而已。”
梦纱微笑道:“那么少年,你相信奇迹吗?”
“谁会信那东西?”
“我就信啊。”
“……”
“也不怪你,毕竟你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奇迹,但我见过,当初世界的剧变,毫无疑问就是一场奇迹。我也相信,奇迹,一定会再次降临。”
“你说的奇迹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只是突然心血来潮。”
“……”
梦纱改变了语气,正色道:“魔神干了件和我差不多的事,不过手法很粗糙,连拙劣模仿都算不上。他用自己的意识覆盖了光远的意识,来了个偷梁换柱,把错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光远原本的意识依然存在,意识是现实的映射,是自我之灵的延伸,只要现实里光远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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