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前,我带小辈拜访先生。”
“小辈没见过世面,只会通过气息来判断实力。”
“我想诸位也知道,先生气息内敛,看起来与寻常人类无异。”
浮舍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即便他身为夜叉一族的精锐,也同样感受不到。
要不是当初看到苏牧与摩拉克斯脚踏虚空而来,恐怕也会误会。
说到这,年长的仙兽苦笑着摇头。
“小辈不知先生的深浅,误以为我被先生诓骗。”
“不知者无畏,年少轻狂的小辈,当着先生的面对他出言不逊。”
“那时候,我真怕先生勃然大怒。”
“以先生的实力,碾死仙兽一族不费吹灰之力。”
“好在先生宽宏大量,原谅了无礼的小辈,还给他们上了一课。”
说到这,年长的仙兽端起了热茶。
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狂热崇拜。
众夜叉不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对方露出这副表情?
“只见先生负手而立,语重心长地对小辈说道:‘弱小和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
“话音未落,异变突起。”
“云来海内,掀起数百丈的巨浪。”
“滔天巨浪,铺天盖地,仿佛想要吞没天衡山。”
“深海的无冕之王,身长数百丈的魔兽八虬,出现在我们面前。”
“魔兽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汪洋大海一般浩瀚,对我们来说,是不可匹敌的存在。”
“那时候,即便仙兽一族拼死搏杀,恐怕也只能勉强拖延时间,想要击退对方,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听完长老的描述。
众夜叉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能想象出来,当时的仙兽一族有多么绝望。
强大的魔兽,实力甚至能与弱小的魔神相匹敌,仙兽难以抗衡。
这种感觉,就像他们面对夜叉魔神时的窒息感,光是想起来,就让他们感到绝望。
“那时候,就连我也感到绝望。”
“岩王并不在天衡山,还有谁能够击退八虬呢?”
“就在这个时候,先生轻描淡写地教训了小辈,说出了那句话。”
“弱小和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说到这,长老陷入了回忆之中。
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潮红。
回忆起令他振奋的画面,沉寂的血液逐渐沸腾。
在最精彩的部分戛然而止,好奇心让应达倍感难受,连忙问道:
“长老,别停啊!发生了什么?”
伐难也想催促,但内心的矜持,让她说不出口。
浮舍却没有这么多忌讳,焦急催促道:“长老,快说说后续吧!”
在众夜叉的催促之下,年长的仙兽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道:
“哎,说来有些惭愧。”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只看到数百丈的滔天巨浪,仿佛被一道剑光斩断。”
“无形的剑光不但穿过了滔天巨浪,甚至斩断了被阴云遮蔽的天空。”
“我还记得,耀眼的阳光穿透阴云,落在了海面之上,像是在无声宣告战斗的结局。”
“魔兽的怒吼戛然而止,水元素构成的躯体先是被剑光斩断,随着魔兽核心碎裂,化作一潭瀑布落下。”
“当我们回过神来时。”
“这一场战斗,就已落下帷幕。”
“自始至终,我都不知先生到底做了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悬崖边上,负手而立,俯瞰众生。”
听完长老的描述,其他小辈也陷入了回忆,忍不住聊起当时的心情。
“我当时都看傻眼了。”
“谁不是呢?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瞒你们说,那时候我都怀疑是在做梦。”
“还做梦呢?我做梦都想象不出这幅画面,惊为天人。”
“可不是吗?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就算做梦恐怕也想象不出来。”
年轻仙兽围坐在一起侃侃而谈。
愣在原地的夜叉,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魔兽八虬的威名,即便是远在青墟浦的他们也有所耳闻。
这可是被称为深海无冕之王的强大存在,即便是夜叉魔神也不敢招惹。
然而,如此恐怖的存在,就这样被苏牧随手斩杀,连反抗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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