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继续,一如往常。
刚刚一场轰动似乎从未发生。
此时的路远,正站在半空,俯视整个舞台。
这个如同牢笼般的雅座,是那留声机额外“赐予”他的。
独一无二的位置,有着独一无二的体验。
接下来的海选,那留声机像疯了一般。
惩罚手段越发残忍血腥。
路远知道,这是下马威。
里面多少有些私人恩怨!
可现在的他无能为力。
他只能亲眼看着,沐浴在这种公开处刑的绝望之中。
“你这块烂肉,不配去死!”
留声机猖狂大笑声中,一个已经被残酷现场吓到手脚发抖无法表演的女人瘫软在舞台之上。
伴随着笑声,他的肢体逐渐萎缩枯干。
支撑机体运转的器官在萎缩过程中被一件件金属零件所取代。
原本身姿丰腴的女子,最终萎缩成干,化作一个半血肉半机械的古怪生物。
只是从她口中不断发出的尖利哀嚎看得出来。
这种改造并未将痛苦减低半分。
痛苦,且持久。
求死不能。
“哈哈哈,作为一个摆件,你总算有些用处。”
留声机话音落下,舞台正中的“女子”消失不见。
只留下凄惨的嘶嚎久久不散。
……
“为什么我要受这份罪?”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要是死掉,我们就都安全了!”
“你明明有能力救我们的,对不对?”
“不要只是看着,你这个懦夫!”
“好痛啊,让我死吧……”
“不,不,还是让他去死!”
“他才是罪魁祸首!”
“……”
路远的耳边回荡着无尽的咒骂声。
自从留声机现身,这种声音就从未断过。
只是在不停地回放,回放。
“怎么样?这场表演是否让你满意?”
说到这,它还特意把路远从头到脚端详了一番。
“你们这些血肉生物真是奇怪,明明那么相似,却又视彼此为仇敌。啧啧——看看这些发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神明~”
留声机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当然,也你可以拯救他们。如果你主动退出,我甚至可以……”
“你知道,我才是这场选秀的主持人。”
“只要我想,哪怕你是零灯,我也能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
声音里满是蛊惑。
“你考虑一下。”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摊牌。
路远不傻,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不过他对这些非人生物的道德标准不抱任何希望。
不。
应该说,他可以百分百确认,眼前这家伙没有任何道德标准。
这种祸害……
只有……
路远抬起头,眼中满是笑意。
“谢谢。”
……
留声机带着愤恨走了。
换来的是一阵夸张长笑。
“哈哈哈,很久没看到那家伙被气成这样了!”
“小子,你放心,尽管放心大胆去做,我这盏灯保证替你留着。”
兔子的尖牙闪烁着点点寒光,攀附在路远的肩头上蹿下跳。
似乎在一个地方呆上三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只要它说,路远就恭敬地附和、回答。
至少看起来,这场谈话很是和谐。
之后是面具。
只看了他一眼,便转瞬离去。
再然后是瓷娃娃。
探讨了一些音乐相关的东西。
两个人聊了很多,也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的流逝仿佛都停在了那一刻。
路远甚至觉得眼前这人畜无害的娃娃想要掏空他脑中所有的东西。
只要有关音律。
也许过了一瞬。
也许过了一万年。
路远只觉右眼一疼,终于想起自己一直想要提出的问题。
有关“规则”的问题。
瓷娃娃也是知无不言。
只是轮到路远的话题……
她也没给出什么保证,就翩然离去。
这娃娃一上来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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