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邦华满怀信心的随着李若琏前往京城之时，远在关外的锦州城，此时却是一片炮火连天。
锦州总兵祖大寿，此时正烦燥的在他的官邸之中走来走去。
锦州已经被建奴围了一年了。
原本还有松山分担一些压力，但现在松山城破之后，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他这边。
今天，负责围困锦州的多泽再次发起进攻。
但他最担心的却并不是这场战斗能否打赢。
锦州城城竖炮利，只要他们自己不出现失误，建奴根本不可能强攻下锦州。
这就是建奴宁愿花一年的时间，来长期围困骚扰的原因。
他最担心的，是城里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
眼看着城里的粮食被全部吃光，只能靠杀掉战马来度日的将士们，士气也是越来越低。
近半个月来，已经有多个将领或明或暗的向他表示，要不然干脆投降算了。
甚至连他的儿子，也偷偷向他暗示过这个态度。
更加可怕的是，已经发生过七次，有绝望的士兵想要偷偷逃出去投降建奴。
如果不是他巡察的紧，发现的及时，并当场果断斩了想要逃跑的士兵的话，锦州城可能早就已经失陷了。
他本身已经投降过一次建奴，而皇太极更是多次向他表示过，如果他愿意投降的话，必高官厚?待他。
但他本人以及锦州城里的大部分将士，都和建奴有着血海深仇。
他本人更是有多位亲人直接死在建奴的铁蹄之下。
所以，但凡能有一点希望，他是真的没打算投降。
但是，城里的粮食已经断了好几天了。
连战士们的马，也都快被吃完了。
如果连马都没的吃了的话，那就只有吃...
想到这里，他便不敢再想下去。
锦州城里的几万百姓，和他一起守卫锦州多年，这个城里的百姓，他大部分都认识。
百姓们也都认识他，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关外，这里的人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只知他祖大寿，而不知皇帝。
如果真的要是到那一步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的去嘴。
而正在他忧愁之时，他的长子祖泽润满身销烟味的抱着头盔进来了。
“父亲，建奴已经被我们打退了。”
看着面带忧愁的父亲，他知道他在为了什么发愁。
同时，他也没有任何打了胜仗的喜悦，只是例得公事的汇报了战斗的结果之后，就静静的等着祖大寿的吩咐。
“嗯，好，泽润干的不错。”
祖大寿听到打退了建奴的进攻，同样没有什么喜悦。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守住一次并不难，但他又还能守得住几次呢？
哎，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只是简单的夸了儿子几句之后，他便继续交待道。
“既然已经打退了建奴的进攻，那就赶紧救治伤员。
再杀几匹马，让大伙吃顿饱饭。
还有，一定要加强巡察，如果发现有想要逃跑的，格杀勿论。”
“父亲放心，这些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今天这场伏，打的时间长，兄弟们的消耗都比较大。
儿子已经安排下去，杀了十匹马，让大伙吃顿饱的。”
祖大寿听到一次竟然杀了十匹马，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
十匹啊，照这么下去，剩下的马又能吃几天呢？
有心想要训斥一句，但张了张嘴，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
“好的，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做事吧。”
祖大寿说完之后，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想自己的心事，半响之后，他才意识到，儿子好像还在这站着呢。
“你怎么还没走？
还有什么事吗？”
祖泽润犹豫了一下之后，走上前来，坐到祖大寿旁边。
伏在他的耳朵旁边，低声说道：
“父亲，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锦州已经被围了一年了，陛下即不来救援，也不来送粮。
战士们的疲惫且先不说。
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啊。
连马都快被吃完了。
我们关宁铁骑如果没有了马，那还算是什么关宁铁骑？”
“哎，你说的情况为父如何不知啊？
但是，孩儿你也不用这么悲观。
松山城被攻破了之后，锦州就是大明在关外惟一的大城了。
除非陛下想要让建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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