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外,一阵微风拂过,掀起眼前玉人的屡屡发丝。
李寒衣看着赵真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怒火也微微消散了一些。
她修为怎么说也是大天象境界,心境也早已达到了天人合一程度。
虽说丧夫之痛对她打击,配合上大众脸的蛊惑对她影响颇深。
但随着时间流逝,她也逐渐清醒了些许。
“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她的内心没由来的闪过这么一股疑虑。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认错玉真!”
旋即,她又立马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虽说她不容许自己有别的想法出现,但一旦有了疑虑,她也很难再维持先前的态度。
毕竟她的本性,就如同听雨剑一般,润物无声,温婉可人。
就算有赵玉真这个执念,也无法将她彻底变成独断独行的女帝。
“你既然一口咬定你不是赵玉真,那好,我给你个证明的机会。”
她略微思索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我给你两日时间,你拿出能够说服我的证据。”
“如果能拿出来,我放你走。”
“如果拿不出...”
她的视线扫过赵真宽松袈裟下的下半身,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冷哼一声,将长剑收归剑鞘,转身离去。
只留赵真一个人怔怔的呆立在原地。
一阵晚风吹过,他只觉的两腿间的蛋蛋有着凉的趋势,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赵真两腿有些发软的扶着路边大树,心里有苦说不出。
“有这坑爹的大众脸在,恐怕我说什么,这丫头都不会信。”
“这可怎么办...”
赵真有些稚嫩的五官顿时扭作一团。
他承担了自己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痛苦!
这软饭,真不想要啊!
……
深夜,雪月城城门处。
一道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的贴墙边往外溜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爷我惹不起,跑得起!”
“等回了寒山寺,她倘若追来,就可以让师父再跟她解释。”
“有第三者作证的话,她应该会信。”
这道身影,正是打算从雪月城开溜的赵真!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终于找到了唯一可行的办法。
那就是,跑!
大众脸配上李寒衣的自我催眠,他能说服才有鬼了。
虽说雪月城防卫森严,那也是对外。
自己从里面溜出去,还是有一丝生还希望的。
与其坐以待阉,倒不如冒冒险。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大不了就是一阉!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出逃计划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子时三刻刚过,他已经来到了雪月城外。
“唉,这丫头其实也挺可怜的...”
赵真回首望去,没由来的长叹一声。
生离死别,死别的其实还好,真正痛苦的是生离之人啊!
不但要独自承受永失挚爱之痛,还要继续面对接下来纷繁复杂的人生。
希望这丫头能看开点,斯人已逝,便如烛火燃尽,焉有复生之理?
想起李寒衣的遭遇,赵真的心中没由来的闪过一丝同情和心疼。
但城墙上的火把和隔三差五的巡逻,无一不在昭示着,此处并非伤春悲秋之地。
赵真不敢过多感慨,回望两眼,转眼便消失于月色之中。
翌日。
白日西沉,一望无际的官道上,稀稀疏疏不见几个人影。
“这化缘,还真有奖励?”
赵真看着手中几个粗面馒头,又捏了捏自己强壮了几分的筋骨,整个人也有些诧异。
“不过这奖励,属实给的有些太少了些。”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摊摊手道。
不过积少成多,聊胜于无!
要是让其他修炼者知道他化缘都算修炼,恐怕是要直接疯掉。
官道上,赵真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掐着手指,大概估算着回去的路程。
李寒衣带自己来雪月城只用了半个时辰,但是按自己目前的脚力来算。
要想徒步走回寒山寺,保守估计要个四五天。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从天上可以直奔目的地,地上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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