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事。
小贼见甩不掉,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脚掌用力,竟原地一个后空翻,使尽全身力气想抽出手。
可落地后,手腕竟还是被牢牢抓着。
小贼这才有些慌神,心中浮躁:
怎么?我的‘金蝉脱壳’怎么没发挥出来?我记得出来前手开了光啊!
原来,这小贼不知从哪里学了一招金蝉脱壳,就是将手上抹油,这样就算被抓了也能瞬间逃脱,这招在以往可谓屡试不爽。
他们将抹油称为开光,“为手开光,遇事不慌”,这是他们心底认定的信条。
这小贼由于动作大胆,之前没少被抓住,但是用金蝉脱壳都成功逃脱了。遇到手劲大的,一个后空翻也能完美逃脱。
由于手上抹了油,再加上如毛竹杆子般的手臂,用力时便如同泥鳅般,越是想要抓住他,越是抓不住,滑不可握。
但李蹙眉从小便从父亲那里学到了老李家的绝学--“顺势而为”。
小贼的手往哪去,他的手便也往哪去,只是握住小贼的手掌一刻也不松开。
李蹙眉心中清楚,自己只是要抓住他,而不是要定住他。
小贼见还未挣脱,眼神变得凶狠,只见另一只手火速从兜中摸出一把折叠刀,直接向李蹙眉手臂扎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李蹙眉没曾想这小贼小小年纪,竟如此阴险,小臂被小刀扎了一个口子。
李蹙眉手臂吃痛,低哼一声,握住的手不禁松开,这才让这小贼溜走。
那瘦小的身影火速向另一节车厢窜去,旁边的人却全都如同看戏,无动于衷。
李蹙眉自然清楚,这残酷的世道已经磨灭了许多人类的优良品质,其中就包括见义勇为。
刚想要起身追去,却被妇人伸手拦了下来,微微蹙眉。
“别追了,你受伤了!”
“那小贼可是偷了东西。”
李蹙眉望着眼前的妇人,心中不甘。
“无妨,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你受伤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望着妇人担忧之色,李蹙眉一时竟不知如何推辞。
妇人也没等李蹙眉答应,直接将刚起身的李蹙眉拉着坐下,将受伤的手置于自己腿上。
接触的一瞬间,李蹙眉面红耳赤。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触到除母亲外女人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妇人炙热的大腿,让李蹙眉有些把持不住,微微颤抖。
也许炙热的不是妇人,而是李蹙眉自己,热血翻滚。
只见那妇人从自己精致的小皮包中拿出一卷绷带,开始帮李蹙眉包扎伤口。
李蹙眉好奇,这妇人竟随身携带了止血用的物品,便疑惑问道。
“你是什么人?”
妇人闻声一愣,手上包扎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调笑的回道。
“想了解我的男人有很多,像你如此直白的,还是头次见。”
“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止血绷带?”
虽是末世,但随身携带止血绷带的人总感觉不太简单,李蹙眉这样想着。
“随身携带止血巾,不是女人就是兵。”
“你是兵!”
妇人望着李蹙眉认真的表情,哭笑不得,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是女人!”
李蹙眉见妇人似乎有些不悦,虽心里不信,却清楚这般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有答案,便也没再纠缠。
妇人知道李蹙眉心中疑惑未解,想着他为自己挺身而出,便低声解释道。
“我是土质勘察员,经常会下矿洞,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会随身携带一些自救物品。”
“对了,我叫方恬姨,你也可以叫我恬姨,谢谢你刚刚的出手相助。”
李蹙眉心中暗语:恬姨?我李蹙眉岂是随便认人做小姨的人!
心中虽是如此想,嘴巴却还是礼貌的介绍道。
“我叫李蹙眉,因为母亲怀我时经常蹙起眉头,便……”
李蹙眉却不知所措,眼前这妇人一瞥一笑倾国倾城,心尖尖上如同拂过一趟春风,声音变得细如蚊呐。
“真的!”
见李蹙眉一脸认真,方恬姨停下包扎动作。
“好啦,大功告成!”
李蹙眉望着手臂上大大的蝴蝶结,一阵无语。
地下列车还在前进,车窗外依旧漆黑,两人有说有笑。
当然,说的是李蹙眉,笑的是方恬姨。
随着一阵汽笛声,列车终于驶进了白原城的车站。
透过车窗,李蹙眉望见眼前巨大的黑墙,表面光滑耀寒光,细看仿佛能把自己吞了去,如滩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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